球球员。
至于弗农,他的站位必须落后克拉布特里和进攻锋线的站位一码,他才能成为合法接球球员,但如果弗农和他们站在同一条直线上,他就不符合“线上两端”的位置,自然也就是非法接球球员了。
在合理情况下,官方规定的合法接球球员就是外接手、近端锋以及跑卫,一共只有五名合法接球收,不过,在数不胜数的把戏进攻之中,利用进攻锋线来完成接球也是一种狡猾的战术——
同样以旧金山49人刚刚的阵型为例,如果洛根的站位故意落后一码,这就激活了右侧的进攻截锋艾利克斯-布恩,他成为了“线上两端”的两名球员之一;然后在开球之前,陆恪需要提前和裁判表示:这一轮进攻,布恩是合法接球球员。
那么,接下来的进攻中,陆恪就可以传球给布恩,完成推进。
所谓的“合法接球规则”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由来却非常沉重。
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常青藤名校的那些球员们用脑子打球,通过数学和物理的方式来计算出推进阵型的优劣——他们可以站成一个炮弹的鱼雷模样,又或者是剪刀手形式的集中攻击,利用不同阵型的变化执行冲撞,在开球瞬间就破坏防守组的站位,继而制造优势,防守组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最臭名昭著的就是哈佛大学发明的“飞行楔子(Flying-Wedge)”,可以简单理解为进攻组分成两部分,以四分卫作为连接点,左侧和右侧在四分卫的指挥下,同时朝着防守组的一名球员执行蛮牛冲撞——任意一名球员都可以,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将这名防守球员摧毁,而后为跑卫的冲球开道。
这种战术几乎是无往不利!而后其他各个学校纷纷效仿,从“飞行楔子”衍生出来的无数常青藤名校战术统称为“契机战术(Momentum-Plays)”。
1905年之前,橄榄球经常发生死亡案例,基本全部来自于此。
为了消除如此劣势,规则才一步步改良,以此来限制进攻组,比如说,开球线上人数的硬性规定,避免了进攻组球员拥挤在一起站成不同阵型;再比如说,开球启动瞬间能够第一时间冲刺出去的球员只有两名,那就是“线上两端”的球员,其他球员都必须至少落后一码。
刚刚这一波进攻中,如果弗农的站位落后于克拉布特里和弗农,那么就是合法阵型;如果弗农的站位和克拉布特里保持平行,那么就是非法接球。
尽管如此错误非常简单也非常低级,但在关键比赛中,就如同“早动”以及“场上十二人”等等犯规一样,着实在所难免。
紧张情绪终究还是有所影响,现在就可以感受到旧金山49人的年轻和稚嫩了,缺少经验,犯下了低级错误。即使弗农是一员老将,但这也只是他第一次登上超级碗舞台而已。
陆恪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朝着教练组投去了视线,“犯规了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陆恪也没有再继续纠结郁闷,这样的低级失误没有必要死死抓着不放,否则只是和自己过不去,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下一档进攻为妙。
一档十五码。
依旧是手枪阵型,依旧是多线路阵型,但这一次,”多线路“布局在了右侧,而且是弗农、克拉布特里和洛根的三架重炮,左侧只留下了莫斯一个人。为了确保没有非法列阵,克拉布特里和洛根的站位都明显靠后了许多。
陆恪注意到了对方防守组的站位明显靠后了。显而易见的是,进攻组现在需要面对十五码才能完成首攻转换的难题,防守组也就相对应地开始防范陆恪突袭长传的可能。
陆恪立刻上步修改了战术,球员站位依旧没有变化,但跑动路线却做出了修改。
“攻击!”
快速宣布开球之后,陆恪转过身,朝着迎面冲跑过来的马库斯伸出了右手,似乎准备再次尝试看看跑球,但马库斯却没有停顿也没有遮掩,顺势就冲过了陆恪的位置,紧接着陆恪就朝着逆时针方向转了一个圈,小碎步调整脚步的时候,朝着右侧横向移动了一步,抬起右手就完成了传球。
传球目标赫然是洛根!
洛根朝着右侧跑出了一个小斜线,脚步快速来到了靠近边线的区域,不过是一个约莫六码到七码左右的短传,然后洛根紧接着就看到了迎面朝着自己冲过来的防守球员,双方眼看着就要纠缠在了一起,洛根稍稍降低了重心迎面撞了过去,重新为自己赢得了接球空间之后。
一个小碎步的调整,洛根就已经可以看到橄榄球的下坠弧线,双手伸了出去,在橄榄球超过自己的站位之前,一把将橄榄球揽入了怀中,但下一秒他就失去了重心飞了出去。
他的双脚在场内吗?在场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