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的离开了断崖殿,不知去了哪里。
林小鱼自然不像少年那般随意,他的那些“肺腑之言”林小鱼也只敢听一半,一峰之主,岂能怠慢?
林小鱼进了大殿,果然见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负手站在那里,虽不言语,自有威严,气质出尘。他虽白须,脸色却十分红润,也不见什么褶皱斑点之类的岁月痕迹刻在脸上,身材并不魁梧壮硕,但是他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他能随时撼动山河。
所谓仙风道骨,说的便是这位真人了吧!
玄真宗门傲立人族修先之顶端,如今便有玄真的一位真人站在自己的眼前,林小鱼心中有些难以置信,又见真人这般不凡,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敬畏,一时间有些愣住。
“嗯,咳咳……”
那位真人斜着觑了卫凡一眼,提醒似的咳嗽了几声。
林小鱼瞬间便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急忙行了个跪拜之礼,口中说着真人在上,受我一拜之类的话,都是从在灵元城中听来的一些传说故事中学来的形式,慌乱之下只好用上。
“刚才我见你失神,想的什么?”,那真人转过身来,对着跪拜的林小鱼问道。
“我见真人须发雪白,皮肤却如童子般红润光滑,想起我在凡世中面容枯槁的爷爷,心中感慨,请真人不要怪罪”,林小鱼并不敢妄言,老老实实的答道。
“说话倒是诚恳,不像我那疯癫的徒弟。那个逆徒,不论我问他什么,他不是答‘弟子愿入断崖峰’,便是答‘师尊与天同寿,世间无双’,我嫌他蠢不等他说完就撵他出去,他倒觉得是这两句话让我十分受用,若是我猜的不错,他也对你说了这些话?”
那真人见林小鱼这般诚恳,心中倒是十分喜欢,或许是往日里看厌了那少年痴傻的模样吧,偶尔见到林小鱼这般规矩老实的少年,心中对比一番,此时自然舒服多了。
“这……”,林小鱼面色略显尴尬。
真人见林小鱼面对他的问话颇显为难,也不深究,自顾自的说了些话。
“凡人老身,修仙老心,何须感慨?”,末了,林小鱼仿佛听到真人这么说道。
“你可知我为何让你上山?”,那真人见林小鱼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继续问道。
“不知”,林小鱼停止了思考,神情专注了几分。
“我想收你为弟子”,真人毫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林小鱼闻言心中更是吃惊,从来都是凡间弟子哭着抢着来拜山求见,几时见到一位真人这么招揽弟子?林小鱼自问不是那种天赋卓绝的天才人物,况且此时左臂又废,更是不该被真人看中才对。
“你无需惊讶,我先问你,你可知道‘断崖峰’为何称为断崖峰?”,那真人又问道。
“这……晚辈不知”,林小鱼脸上颇有些尴尬,他以前常常听闻其他六峰的各种传奇故事,唯独这断崖峰,似乎从来都很少在凡世间的传说故事中被提及。若不是有一日林小鱼认真梳理了一番,发现自己认少了一峰,刻意查了一番,不然他今日怕是连断崖峰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