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极了。
季朗只觉得有什么风从他的肩膀处吹过,接着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男子忽然大叫一声,捂着肩膀哀嚎起来。
“啊,啊!烫,烫死了。”那呼喊声,穿透云霄,惊的周围的居民纷纷打开窗户探出头来查看究竟。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谁家在杀猪吗?”
“叫的好惨啊。”
“要不要报警?”
“……”
五秒后,灼烧停止,男子灰白着一张脸,瘫倒在地,恐惧的望着巫渺渺:“你这是什么邪术?”
“反噬!”回答他的是巫渺渺冷冷吐出的两个字。
“诅咒,诅咒,诅咒!”地上的诅咒娃娃重又跳起舞来。
“啊!!”烈焰燃烧的疼痛再次袭来,男子本能的用自己的右肩去撞击地面,仿佛这样就能扑灭火焰一般。但可惜,他的符咒燃烧季朗的时候,是没有火焰也无法扑灭的。所以同理,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打断燃烧的过程。
五秒过后,巫渺渺再次诅咒。
“我错了,住手,助手。”男子已经彻底崩溃,不断的求饶。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在用符咒击杀邪物时,邪物会是怎样的难受。
就在巫渺渺第四次结印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了她。
“相公?”巫渺渺疑惑的望向阻止自己的季朗。
“停手吧。”季朗道。
“为什么?这人刚才说要千百倍,我必然要千百倍的实现他的愿望!”这才三遍,哪里够。
“有人来了。”季朗提醒道。
男子实在叫的太惨,周围的住户报了警,这时候保安已经先赶了过来。
两分钟后,警察也过来了。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警察打着手电筒,先是照了一下躺在地上哀嚎的男子,又去照季朗和巫渺渺,“季朗,又是你。”
这警察是个熟人,正是昨天晚上处理季朗案件的那个警察。
“你又打人了?”季朗在他们派出所也算是老熟人了,隔三差五的路上逮着人就一顿狠揍,揍完了吧,那些受害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说是误会,每一个敢告他的。这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只恨季朗这样一颗社会毒瘤,怎么就没办法收拾了呢。
“没有。”季朗回道。
“还想狡辩,受害人就在这呢。”警察指着男子道。
“王警官,是我打的,我哪次否认过。”季朗微笑着望向警察,同时不着痕迹的把要说话的巫渺渺往身后带了带。
王警官怔了怔,似乎以往每次季朗被带去派出所,虽然没能定罪吧,但是打人倒是一次没否认过。
“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王警官问。
“我也不清楚。”季朗淡淡道,“我们刚好路过这里,这位不知姓名的先生就忽然倒地大吼了起来,我刚才还想着是不是生病了,正要打120呢。”
王警官狐疑的望了一眼季朗,目光扫过巫渺渺:“小妹妹,是他说的这样吗?”
“嗯。”巫渺渺虽然不懂季朗为什么这么说,但在外人面前自然不能拆季朗的台。在外要给相公面子,是有助于家庭内部团结的。
“这位先生,是他说的那样吗?”王警官转头又去问被保安搀扶着的另外一位当事人。
男子被烈焰符焚烧了三次,虽然只有短短十五秒,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他崩溃。
“是,是这样的。”玄学界的事情不能带去警察局,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何况,他袭击季朗的事情在玄学会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他之所以敢来,是因为季朗是梦魇,被发现了协会审查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因为这事被别人打了回去,协会也不会帮他出头。
“真是忽然发病了?”王警官问。
“是。”
“什么病?要我们送你去医院吗?”
“不,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发作完了就好了。”
“那你这病还挺吓人,确定没事?”
“没事。”
“王警官,既然没事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吗?”季朗适时的询问道。
王警官点点头:“既然不关你的事情,那你就回去吧。”
“好。”季朗笑了笑,弯下腰,不着痕迹的从王警官的脚边捡起了,从他按住巫渺渺后就变的安静下来的诅咒娃娃。
“那个……”
“怎么了?”季朗拿着诅咒娃娃的手一僵,镇定的望向王警官。
“咳……那什么,刚才误会你了,对不起啊。”王警官有些尴尬的道歉。
季朗一怔,而后自嘲道:“没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他把手中的娃娃塞进巫渺渺的怀中,而后拉着女孩离开了。
“嘿,这人……”王警官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确实不是第一次误会季朗了。
“这也不怪我啊,谁让你经常打架斗殴的。”半响,王警官小声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