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现在断腿刚接上,喝了宁神汤药睡下了。等到了明日,我亲自将人送去刑部。”
刑部侍郎也没坚持,先带着尸首回刑部。
刑部有大魏最好的仵作,连夜查验过尸体后,年过四旬的老仵作已经查验出了剧毒。这是一味叫“千机”的剧毒。
这味奇毒,毒性猛烈,见血封喉,几个呼吸间就能要了人命。如此剧毒,配制起来极其复杂。还是先朝时偶尔流出来过。后来便绝了踪迹。
没曾想,今日又露于人前。
不说别的,只说这味奇毒,便可以断定,动手之人绝非等闲。
刑问一夜,也有些收获。
楚大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时查不出身份。认识赵三的人却多得很。且赵三有爹有娘有亲人,这些人总能问出些消息来。
赵三竟是赵家的同族。当年进军营,因夜半聚众赌钱被撵出了军营。这几年打着赵家的旗号,为祸乡里的事没少做过。
众人忍气吞声交银子,怕的不是赵三,而是赵家。赵三和赵家的一位管事也来往得密切。
刑部杨尚书熬了一夜,隔日上朝,先将一夜过来查问出的情况禀报天子。
永嘉帝面色阴沉,扫了濮阳侯一眼。
濮阳侯太阳穴突突一跳,面色难看:“杨尚书,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赵氏族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一个出了五服的族人,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杨尚书神色不变,拱手应道:“皇上令刑部三日里破案。刑部上下忙了一夜,暂且查出的就这么多。臣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并无攀扯濮阳侯之意。”
他妈的这还不是攀扯吗?!
濮阳侯大怒,伸手指着杨尚书的鼻子,怒骂出声:“呸!皇上让你查案,你倒查到我头上来了。”
“二皇子殿下是我外甥,二皇子妃是我外甥媳妇。我盼着他们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你到底是受了谁指使,竟往我身上泼脏水!”
广平侯假惺惺地凑过来,拉住破口大骂卷袖子要动手的濮阳侯:“这桩案子还没查明白,侯爷先别着急上火。清者自清,你没做过的事,谁也赖不到你头上来。”
濮阳侯铁青着脸冷笑一声,若有所指地说道:“说得没错。谁做的亏心事,谁心里清楚。别想赖到我头上!”
广平侯像是没听出濮阳侯的言外之意,继续劝和。
荥阳王陆临今日也上了朝,他什么也没说,锐利的黑眸落在濮阳侯广平侯的脸上。
乔阁老没有坐视杨尚书受辱,沉声说道:“杨尚书彻夜查案,今日是来向皇上禀明进程。两位侯爷心中满不满意,也该对杨尚书尊重一些。”
濮阳侯喷杨尚书的时候不带犹豫的,对着首辅就要客气几分了,悻悻地将袖子放下。
广平侯也闭上嘴,不再煽风点火。
乔阁老又对龙椅上面色难看的永嘉帝说道:“大魏建朝九年,京城一直还算安稳。从未有过当街行刺皇子妃这等恶行。请皇上严惩凶手,以正大魏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