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恶心感在脑海内爆炸,他连意识都模煳了。
谁也无法想到,食物竟然是…
安东尼身体开始颤抖,四肢震颤中无力,他想要呐喊,他想要撕裂。
他要癫狂了,控制不住自己了。
安东尼的面色越来越狰狞,布满冷汗甚至大声嘶吼,“粮食呢,你们告诉我,粮食呢,为什么要吃你们的父亲。”
女孩细弱蚊蝇的语音,眼神有些黯淡,撅起嘴,“粮食被收走了,那本是爸爸赚的。”
这句话彻底击溃安东尼的内心,他的脸部在狰狞与松弛间转换,嘴角裂开,颤抖的越发厉害。
他为什么参加威尔港战役,为什么本有一份安稳的工作的他要站出来,冲击总督府?
因为,那天清晨,艾尔西帝国的军用马车无情的碾过男孩,挂着男孩的躯体马车奔驰大半条街。
更因为,十磅的赔偿被艾尔西军方驻下城人员扣去了8镑!
他和那男孩是邻居,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
他不忍看那男孩心脏骤停的母亲,她没有裹尸布,就那么裹着破烂衣物匆匆下葬,呵呵。
更不忍看那位被仇恨逼疯的父亲,那人在疯和理智间徘徊。
安东尼很熟悉那种状态,那个男人被毁了。
他的眼神越来越飘忽,他无法理解,深处是最深沉的黑暗。
挣扎在生与死之间的安东尼越来越陌生,面貌在男孩看来越来越陌生。
他们不懂,本该热情乐观的安东尼为何变得如此狰狞。
较小的女孩跑过来,抱住安东尼,顺滑的头发和独特的幽香贴于安东尼身上,“不要,不要。”
“叔叔说那些粮食是交给磐石要塞的……,他们说,只有磐石要塞的叔叔们吃饱我们才能得到解放。”
好久之后,安东尼心脏才有轻微的跳动,他控制住歇斯底里的他,磐石要塞,是吗?他记住了!
他曾走过这长长的甬道和细密至极的城区。
至少,他见过死的人就近万,加上那些朝不保夕即将饿死的人群。
以数万人的生命为代价维持另一个地区的繁荣,呵呵,他记住了。
这一幕好似曾相识,丧钟曾经演讲过,那些上城区贵族号召并收集下城区粮食,可他们没兑现将粮食转大陆军的诺言。
呵呵,他们反而转卖给艾尔西军方…
他试着从愤怒中挽回自己,在迷失与疯狂间徘徊。
男孩们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大哥哥,安东尼的脸倏变倏换,苍白发青。
“告诉我,爸爸临死前说过什么?”
安东尼的眼带上一丝希望,可迎面却没有希望。
“他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钻在床下,告诉我们,可以吃他。”女孩开始哽咽。
安东尼充满血丝的瞳孔盯着女孩,她后退两步,“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孩被安东尼的眼睛吓到,哽咽夹杂着结结巴巴,“昨天晚上。”
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
不对,安东皱起眉头,他清晰地感知到什么,身体的污染,那污染的力量越来越强。
是那种畸变,不用查看腹部,仅从巨大的痛感和撕裂就知道……那里又流出脏兮的血。
是刚才的肉,他刚开始接触到肉食,而那肉正是他们的父亲,所以,问题答案在床的吗?
不动声色地开启手表,上面是几圈盘旋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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