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房间内是刺骨的凉意,这里安静无声,安东尼颓废的坐在墙边。
饥饿感越发严重了,时断时续地抽痛甚至影响到思考。
身体的创伤吞噬着仅余的一丝力气,无尽头般的吞噬,受创的肺部组织让他只能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喘息。
还好,他通过表上的翻译功能学会了一些简单词汇,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记忆变得更灵敏。
有些内疚,也有些绝望,他不知道物竞天择的进化论,但物种间就是如此。
无人会在意链条底端的感受,就像人类从来不在意动物的感受。
从目前接受的信息看,那些树人无疑占据着这里的高层,无论是奴役,或是监禁。
他内疚于那一刻的退缩……,或许,是他太自私。
争辩是没有用的,绝情的不只是抛弃又或者是怨恨,而是用大义凛然的道理抛弃。
有时候,道理讲多就会失去人性。
人心不值得考验,安东尼的脸泛起死灰,他只是一个在威尔港机械厂的工人,又或者是阴暗经历让他变得圆滑?
难道经历过死亡就更惧怕了吗?
他已经猜测什么事情发生,捏紧拳头,但他毫无办法。
……
嘎吱,门开了。
安东尼板起脸上的表情,努力维持僵硬,让人猜不透想法,这是他在工厂学会的生存道理,谨慎,再谨慎。
安东尼观察着来者的样貌,是那位以手压他的大叔。
沉默间在内心不断揣测大叔与这具身体的关系。
大叔沉默的来到安东尼身边,巨大的伤口连绵,在莹蓝光芒下有些狰狞,仔细观察下大叔眉头渐凝。
又是一连串陌生语言,安东尼有些免疫了,不再头大。
板着脸,他需要直接或间接的获取更多信息,包括这具身体的行为习惯,各种社交关系。
坎尼(安东尼)的父母在艾尔西历2985年从加卡乡来到威尔港的,在他小的时候,不止一次听母亲诉说艰辛与奇高的物价。
说的多了,就影响到坎尼的消费习惯和眼界,或许,这就是贫穷的感染,一代代遗传。
一天,父亲不辞而去,几天前,父亲一直都在出租屋旁,沉默着吞吐自制老式烟卷。
他甚至听到了父母的一些争吵。
他听说父亲进入博得矿区,可父亲再也没回来,几百金镑让母子一跃成为普通市民,但母亲已变得沉默寡言,最终,郁郁而终。
更不幸的是,房间被某人以未知手段夺去,可能处于善心,放过了坎尼,16岁的他在街头流浪,并偶然加入救济会。
在那里,他学会了一些简单的伪装,也曾参与过违禁品运送,他仅在救济会一年,就凭借吃苦耐劳成为机械厂的一名工人。
收回紊乱的思绪,因为他看到了食物!大叔带来了食物,细胞在沸腾,因为激动,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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