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炎炼化完阴魔炎之后,便是选择回返烛龙殿。
一是因为接下来的行动,是陆青山与澹台清润自己的事,并不需要他再帮手,他也没办法帮手。
二是莫炎在领悟火属本源真意之后,随时可以进阶炼虚,他也不想再耽搁太久。
特别是他发现陆青山已经与自己拉开了这么一大段的距离后,突破炼虚的心思就显得更为迫切了。
至于陆青山这边,当他发现烙印在六火道人身上的桃花印记,在三天之后,便是停留在一小片区域中,不再发生大的移动,就大致锁定了新的地府分殿的位置。
只不过相比磐门而言,这个新地府分殿的实力一定是强大得多,其中必然有化神修士的存在,不是他与澹台清润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处理的。
还好,澹台清润绣春修士的身份,完全可以让他们借西域知守楼之力。
半天之后,一个详细的地址,就以澹台清润的名义,递到了西域知守楼的高层修士手中。
而此时,距离大破南域地府才过去几天时间,澹台清润的热度还未退去。
所以,西域知守楼这边没有任何犹豫,果断调动修士出手。
..........
阴森的大殿之中。
“普罗米修斯?”雷炎殿主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个名字,其实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但他的想法却是和六火道人完全不同。
正是因为这个名字显得十分古怪,他反而认为这不是杜撰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势力。
因为,若真是随口杜撰一个名字,按照常理来说,编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十分顺嘴的名字才对,又怎么会如此拗口?
“这个普罗米修斯必然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势力,”雷炎殿主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判断,“一个隐藏于暗中的神秘势力。”
“殿主英明,”六火道人不知道雷炎殿主如何做出的判断,但这并不影响他奉承殿主,同时又问道:“如今阴魔焰一出,磐门实际上是我们地府分殿的事也暴露无疑,磐门那边现在要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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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自通过裂空符遁逃之后,根本都未将身份暴露之事通知磐门其余同僚,便赶来于此,当真是把死道友不死贫道做到了极致。
“正值多事之秋,已经暴露身份的磐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雷炎殿主目光深邃,“弃之即可,强行想要收束回来,说不定还会被寻根摸底,探出我们更多的信息.....”
“等等.......”说到这,雷炎殿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骇,看着底下战战兢兢的六火道人,连忙问道:“你是怎么从埋伏围杀之局逃出来的?当时的详细情况是怎么样的?”
六火道人听雷炎殿主如此语气,也听出了雷炎殿主的言外之意。
他浑身一颤,连忙解释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以证自己的清白,“属下是抓住那三人,一人在炼化魔火,一人被炼化魔火的同伴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一人去追杀七火的时机,果断施展裂空符才逃出来的......”
六火道人的解释,并没有让雷炎殿主松一口气,反而是让他的脸色更为难堪起来。
“那人既然敢当场炼化魔火,必然是胸有成竹,而他的同伴肯定也清楚这点,又怎会因为此而疏忽放跑了你?”
“他们是......故意放走我的?”六火道人闻言脸色突变,颤声道:“那他们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大概率如此,”雷炎殿主已经起身,神色阴沉,心中也有些纠结,“至于目的......”
他一时也无法理清其中的关节。
假如出手之人是来自知守楼,那故意放走六火道人的原因也很简单,肯定是一个陷阱,是为了顺藤摸瓜,以揪出更大的鱼。
主要问题便在于,他对这个名为“普罗米修斯”的势力不甚了解,所有的信息都是无源之水,所以他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目的。
但他心里已经是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六火道人见雷炎殿主神色肃穆,心中也是害怕担忧得紧。
本以为是绝地翻盘,至此以后青云直上,没想到事情的后续发展却是会变成这样,六火道人感到十分绝望。
沉重的气氛,在大殿之中弥漫。
按照雷炎殿主的想法,不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将此处分殿的人手立即全部撤离。
因为这里的位置,极有可能已经是因为六火道人的存在而暴露了。
但是,此处分殿又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分殿,而是统领数州地府的大型分殿,人手撤离所需付出的代价是极大的。
他担心自己是杯弓蛇影,凭白让地府遭受无端损失。
就在雷炎殿主纠结利弊之时。
轰!
一声惊天巨响自不远处炸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凶猛的灵力波动。
知守楼,来了!
.........
天元七年,苍穹天显得异常纷乱。
在南域地府被知守楼大破之后,接下来其它诸域地府虽不至于像南域那般凄惨,但也或多或少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地府很是恼怒。
这打乱了他们的布局,也让他们地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乱之景中,一时间人人自危。
……
一处隐秘之地。
数个朦朦胧胧的黑影齐聚一堂。
“我中武域这边,于昨天也有一处州级别的分殿被知守楼发现了。”
中武域地府的掌舵人,稽康府主开口道:“至此,除了中灵域那边的总府一脉,我们六脉都或多或少遭受了知守楼的精准打击,南域那边更是损失惨重。”
“可恨,”中天域的周乞府主声音阴沉,语气之中有隐藏不住的暴戾,“这个陆青山,真的可恨!”
他们地府六脉的府主,一直都是互相不对付的。
这次之所以会和和气气齐聚一堂,完全是出于对陆青山同仇敌忾的情绪。
“谁能想到,我们地府在人族之中潜伏这么多年,知守楼都拿我们没有太大办法,反而是一个小小的陆青山,一个炼虚修士,能把我们折腾到这番地步?”
损失最为惨重的子仁府主,开口自嘲道:“我南域一脉这回是栽得最惨,至少是需要百年的时间休养,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你南域一脉至少还算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栽得心服口服,我这边算什么?”西域地府的郁垒府主脸色甚至比子仁还黑。
南域地府出事之后,紧随其后,他西域一脉一个极其重要的分殿也是被知守楼揪了出来。
有南域一脉的前车之鉴在,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是选择忍痛断尾,迅速撤离其它的几个重要分殿,以自损的代价进行止损。
结果从之后的事情发展看来,实际上除了南域那边,其它五域的损失,都是局限于一两个分殿之中——自己完全是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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