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着急了。”
夜清眉哭着辩解:“就只是在我那里放着,我从来都没看。父亲不在了,母亲收拾东西的时候说怕自己脑子乱,再给放丢了,所以才让我先收着的。”
一直没说话的夜连绵这时候插了句嘴:“大姐,你说没看过就没看过啊?谁信呢!再说,母亲为何只给你不给我?”
“那是因为你的亲事还没订,自然给不到你。”
“那不对啊!我们是双生胎,任何事都应该是公平的。母亲既然给了你就不会不给我,以前任何东西我们都是一模一样一人一份,怎么到了这事上就不守规矩了?依我看,那书指不定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又或者是……谁给你的?大姐,你该不会是……”
“我没有!”夜清眉急红了眼,“连绵你不要乱说,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是母亲给我的。”
穆氏也被这二女儿给气得不行,走过去就要打,吓得夜连绵迅速跑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伸手护了她一下,夜连绵更得意了。
穆氏心都哆嗦,既心疼大女儿,又生气二女儿,还担心三女儿。
三女儿从小到大性子就强硬,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是真担心夜温言跟老夫人杠起来,到最后不好收场。
这会儿见夜温言就要说话,穆氏伸手拦了她一把,低声道:“言儿,别把事情闹大了。”
夜温言叹气,“母亲,这事不是我们想闹大,而是人家不依不饶。难不成咱们就认了?我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不要担心,毕竟这些日子针尖儿对麦芒的,她们从来没讨着过便宜。”
听她这样一说,穆氏到也合计过劲儿来。
是啊,这几日三女儿的战斗力似乎有所提升,一连几次老太太和萧氏都没讨着好处,看来她的担心确实多余。
于是不再拦着她,后退半步,将战场拱手相让。
夜温言冷眼看向老夫人,“事情前因后果我都已经清楚了,那么请问,祖母打算如何发落我大姐姐?”
恩?老夫人有些发怔,如何发落?难道不是应该先狡辩一番,再死不认罪吗?这就谈到了发落,莫不是这丫头打算认了?这……不像是夜温言能干出来的事啊!
短短几日,老夫人已经重新定位了这个孙女。从前是跋扈任性,如今就是死不讲理,还坚决贯彻打击报复。
可惜再怎么定位,她也要同这个孙女斗上一斗。她必须得让所有人知道,这座一品将军府是由谁说了算的。
目光又向元嬷嬷递了去,元嬷嬷立即领会,再度大声道:“送到庙里,三月为期!”
夜温言点点头,“三个月后呢?”
元嬷嬷再答:“三个月后接回来,但也只能沦为府中奴婢。”末了再补道,“这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否则这等不堪之人,就该脸颊刺青送到军中红帐!”
夜清眉吓得直打冷颤,夜温言伸手按在她的肩上,轻轻捏了一下。只这一下,夜清眉莫名地就安下心来。
夜温言又说:“这样啊!行——”她转头吩咐香冬,“去叫上熙春,再把院儿里的粗使丫鬟都带上,还有母亲身边的丹诺也算一个,大姐身边的端珠也算。再去找大哥借书童。叫三七对吧?恩,把书童三七也叫上,人多一些,一起到天舞轩去把三小姐给我抓起来,送到城外庙里去。”
说罢,又看看那元嬷嬷,递了一个邪乎乎的笑,“没成亲就怀了人家的孩子,三姐姐这个罪可比我大姐姐收着一本阳春图大多了。关三个月不行,只沦为奴也不够彰显我们一品将军府的威严。送到军中更不妥,毕竟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说到这里,她回头问穆氏:“母亲,在咱们北齐,犯下这种罪的女子,该如何论处?”
穆氏脸上终于见了笑,她就知道她的言儿不会无的放矢,不会无缘无故就替她姐姐认下这个罪。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穆氏大声道:“当浸猪笼!”
“恩。”夜温言点头,“就这么办。香冬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带人去天舞轩,把三小姐给我抓了去浸猪笼!”
香冬不像坠儿那么无脑般地听话,但眼下也知道绝对不是犹豫的时候,一旦她犹豫了,大夫人四小姐这边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势可就又弱了。于是二话不说,拉上丹诺和端珠转身就跑。
萧氏一张脸吓得煞白,尖着嗓子大叫:“谁也不许去!都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