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去年还抓过一次,我爸带我们一起的,用三轮车抽,好长一段的水都抽干了,一大盆鱼,这么大的盆……因为吃不完,到处给人家送。”
这是去年夏天抽河里的水浇灌河南岸地里庄稼时的事情,房长安讲的绘声绘色,又描述小鱼炸了多好吃多好吃,两个小姑娘馋的似乎要流口水了。
王珂一脸憧憬地道:“那我下次去你家好不好?”
沈墨也有点兴奋地道:“我也去!”
“刚下过雨,现在不用抽水,要等抽水的话肯定明年夏天了,估计是暑假里面。”
房长安说到这儿,想了想,“那我怎么叫你们?诶,你们家有电话吗?”
沈墨点点头,“有啊。”
王珂道:“我家也有。”
房长安道:“那你们写下来,我家还没电话,回头如果要抓的话,我就用邻居家电话给你们打。”
“好。”
俩小姑娘都把家里电话写在一张纸上,房长安默念两遍,将纸放在书本里面。
“你能记住吗?”沈墨还记得他早上背诗的强大记忆力,背电话号码应该也不难。
“差不多。”
临时记忆本就不难,房长安把两人家里的电话都背了一遍,笑道:“我以后没事多背两遍,争取记在心里面不忘。”
王珂又记起来一件重要事情,问:“你家远吗?”
“从这里到我家差不多十里路出头,骑自行车最多半个小时。”
“可我家到这里也有十几里路呢,好远啊!”
沈墨很仗义地道:“我家有车,到时候我先去接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去。”
王珂用力点点头,又问:“什么车啊?”
“就是车啊。”
“小轿车吗?”
“嗯。”
王珂眨眨眼,惊叹道:“你家好有钱啊。”
房长安悄悄撇撇嘴,没说话,黄南集一步步衰落,固然有内外部客观因素的缘故,但作为镇长,沈葆国也难辞其咎。
他对这些事情所知有限,甚至连马家沟连续两任村支书因贪污被处理,都还是大学毕业后一个在市税务局工作的同学告知的,镇上、县上也都有人受了法律惩处,不过那是一零年之后的事情了。
说完家里童趣,王珂又神秘兮兮地对沈墨道:“他跟王浩睡一起,一张床哦。”
“啊?”
沈墨也吃惊地睁大眼睛,“真的?”
房长安撇撇嘴,很不理解她们的脑回路,“所有初一的男生都这样,等到明年搬宿舍才一个人一张床。”
“所以你们俩真睡一张床吗?”沈墨好奇地追问。
房长安不想回答。
沈墨又问王珂:“你们也是吗?”
王珂摇摇头,“我反正不是,我们班的女生也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房长安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社会还能不能好了,我们男孩子到底要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国家到处充斥着对男性的压迫,男性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沈墨见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好奇地问:“怎么啦?”
房长安摇摇头,“没事。”
小姑娘又好奇地追问:“那你们怎么睡的啊?”
王珂也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房长安想想,“要不你们让点空,我睡给你们看看?”
“不要了不要了。”
俩小姑娘都摇头,然后相视一眼,似乎都有点害羞,王珂又问:“你们俩睡一头吗?”
“肯定不是啊,那怎么睡得开。”
“那你朝着王浩的脚啊?”
王珂嘿嘿嘿地笑,很有点幸灾乐祸,沈墨则低头瞅瞅房长安的脚,莫名很替王浩担心地问:“你脚臭吗?”
“你闻闻?”
房长安作势抬脚,沈墨“啊”地一声,“不要不要,我不闻,我不闻。”
半个教室的人都看了过来,沈墨也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一矮身,要躲到桌底下的样子,房长安看的好笑,起身走过去,伸手拍拍她,“行啦行啦,不臭,让我进去。”
沈墨先小心地抬头瞅了瞅,见没什么人再看自己了,这才站起来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