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耕耤,百官要随着弘治皇帝去城外的田里行礼祭。
天还没亮,百官就要进宫,在奉天殿等着,严成锦看见了张家两兄弟。
张家兄弟笑道:“严大人早呀。”
“两位爵爷早。”
张鹤龄心中一动,面带笑容:“我兄弟二人说了个媒,本想举荐给太子的,如今想便宜了你,你要不要?就在府上。”
这张家兄弟又想骗说媒钱,听闻瀚林院有个士林,信了他们的话,给了说媒钱,结果人财两空。
严成锦道:“还是留给伯爷吧。”
周彧用眼神暗示严成锦,不要和那两个人说话,他们是傻子。
耕耤礼开始了。
弘治皇帝穿着黄袍,头戴翼善冠,在太常卿陈谆的引领下,出了宫,百官随行。
难得见到皇上圣驾,京城百姓像动物园看猴似的,分列街道两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见到弘治皇帝的车撵来了,便跪下行礼。
朱厚照今日也穿着华丽的黄袍,英武不凡,此时他身边的太监,又换回了肖安。
举行耕耤礼的地方,在城外的皇庄,不仅弘治皇帝要下田,文武百官也要下田。
弘治皇帝在太常寺卿的指引下,面向南方,礼部尚书徐琼跪在他身前,递上耒耜。
弘治皇帝顿了一下,看向严成锦:“严卿家,你来给朕递耒耜。”
年年都是徐琼,洪水地崩,一样也没少,今年,弘治皇帝决定换一个人,严成锦今年立功颇多,想来他的运势不错。
百官皆为震惊!
“陛下,由礼部递耒耜乃是祖制,岂能轻易更改?”
都察院的一个言官道。
弘治皇帝还没说话,曾鉴先道:“严大人是状元,又是三元中第,此运势,臣以为,并无不妥,且去年灾患连连,换一换人,或许是好事。”
递了耒耜,今年运势不好,谁来背锅啊?
听曾鉴这么一说,连徐琼都觉得,耒耜沉重了许多。
严成锦本来还美滋滋的,这是普天同庆的好事,一听也高兴不起来了。
“严卿家,快一些,莫错过了时辰。”弘治皇帝提醒。
“臣领旨。”严成锦站起来,双手接过耒耜,百官纷纷点头露出笑容,此子懂礼数啊。
耕耤礼是庄严神圣的,但都被朱厚照破坏掉了。
这厮在田里看见了一只大蛐蛐,偷偷抓了藏在袖子里,奇怪的声音一直从他袖口传出来。
正想蹲在地上再抓一只,却被刘健提醒:“殿下,快跪下。”
朱厚照哦了一声,发现弘治皇帝和大臣们都在看着他,也连忙跪下。
接过耒耜,弘治皇帝开始勤勤恳恳地耕田,耕得有些累了,才停下来抹去额头的热汗。
他笑眯眯地对着朱厚照道:“厚照啊,你来把种籽,洒到土坑里,朕再把土盖上。”
父慈子孝啊!
百官露出祥和的笑容,圣君和储君同心同德,向上天祈福,今年就要丰收了啊。
朱厚照把种籽洒进坑里,耕耤就算是完成了。
可他半天不洒。
朱厚照灵机一动,看向严成锦,乐道:“老高,你说强者法则,可否用于谷物上?”
刘健等人急了,事关今年运势,太子可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稻种无雌雄之分,如何用得了强者法则,吉时快要过了,太子快快洒吧。”刘健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百官也听说过强者法则,可那要一公一母。
稻谷怎么会有雄雌之分?
这腿都跪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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