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出来,瞎转悠呗。看见气球了,孩子伸着手想要。行,买一个。四爷耐心的问她闺女,“想要哪一个?红的?黄的?绿的?”
孩子会在家里用各色颜色的木牌牌玩拼图,其实拼图是拼不起来的,倒是顺便把颜色给认了。
孩子指了黄色的,却发不出来那个‘黄’音来。
林雨桐一转身,瞧见身后的是个卖书的,蹬着三轮车的书贩子,三轮车上铺着木板,木板上摆放的都是书。要命的是书的封面上是自己的照片,是自己在颁奖典礼上被人抓拍到的一张照片,然后书名是《代号‘九尾妖狐’》,血红的大字呀!
不用问都是盗版的。
林雨桐出门素颜,穿的跟路人甲乙丙丁一个样。除了本来就知道她是谁的人,别的人也没认出来。
老板见她关注这个了,马上道:“其他的十块两本,这个妖狐有两种的,分上中下三册的,字大,印刷的清楚,二十一套。还有那种一厚本的,不影响阅读,十块钱一本可以拿走。”林雨桐都乐了,“行吧,两种版本都给我来一套。”
花了三十,给买回来了。
这就属于瞧见了只能苦笑,然后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外人认不出来,回家后没收拾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自家孩子认出来了。一边吃奶呢,一边看妈妈的脸。边吃边玩的空档还要扫一眼书,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妈’来。
女孩子学说话快,一旦开始说了,常不常的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这天出门买菜,见小区的公示栏里又贴了新东西,过去扫了一眼,通知孩子打疫苗呢。
自己孩子其实有自己调理,风险不大。但不打疫苗,没有那个防疫卡,幼儿园和小学你也上不了呀。所以,还是得去。
这一带孩子打疫苗,耗费就是一天。去了得排队呀,有的是爷爷奶奶带着来的,有的是年轻的宝妈。出门在外,一会子要吃,一会子得给喝水,一会子尿了拉了,得换尿布。这个一哭那个就哭。
金豆豆刚开始还挺新奇的,结果进去一个哭着出来,再进去一个又哭着出来了。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奶奶抱怨爷爷,“冲个奶粉这半天,还是烫的。”哭了嘛,拿奶瓶哄孩子呢。
爷爷被孙子哭的也烦躁,“把孩子给我,孩子刚吃了不饿,喂啥呀?”
回头那边的宝妈一边哭着一边哄孩子,坐在那里把孩子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揽着孩子,一只手在兜里摸手机,手机的铃声刺耳的很,她接起来,语气凶巴巴的,“干嘛?”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宝妈的声音更大了:“……我能干嘛?出来给孩子打防疫针呀……咋这么长时间?咋不要这么长时间了?抱着孩子出来做公交,跑了几站了?孩子哭你听不见呀?等你妈等你妈……你妈在麻将桌上下的来吗就找你妈!别废话了,挂了!”
恶狠狠的挂了电话,眼泪却流的更厉害了。嘴里却又不住的哄着孩子。
吓的金豆豆往爸爸的怀里躲,“走!走!走!”
都快哭出来了,不停的指着外面,“爸――走――”可走出来就好了吗?防疫站边上是社区诊所,春季是感冒的多发期,好些孩子都中招了。如今没有那种大规模的能报销,尤其是在城里没户口的,像是小病不会去大医院的。社区诊所人满为患的。一两岁的孩子,就是妈妈抱在怀里挂针的。孩子要是想跑,不能安静的躺着,还得一手牵着孩子一手举着吊瓶。
哭声闹声更大。
四爷抱着躲到角落里,叫桐桐继续排队等着。带着孩子去一边讲故事去了。好容易等到了跟前,一见往里面去,孩子就瘪嘴,抱着她爸不撒手,
不打不行呀!给把衣服拉开,把小肩膀头子露出来,针小小的,不疼。四爷把孩子的眼睛盖住,在那边打岔,“等会去动物园,看大老虎好不好?还有狮子……猴子……”
孩子才放松,猛的就僵了,几秒就打完了。可针一拔,酒精棉往上一盖,四爷还是感觉脖子上一热,孩子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大滴的掉了下来。
还真哭了?你倒是哭出声呀!
林雨桐就要抱,“妈妈抱,吃奶去,好不好?”
人家把脖子一扭,就不理她。
林雨桐:“……”感情医生给打针这也是妈妈错。你爸抱着你的好吗?咋你爸就没错呢?
医生就在边上笑,“是闺女吧?闺女小时候都跟爸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