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说我不缺钱吧,可办的事确实是娶不起媳妇的事。这都没法解释!
尴尬――还是有一些的。
不过脸随便一抹,都已经这么着了,好似再丢脸一些也不是很有所谓。等这些人走了,四爷收了三千的定金,说是活儿不急,明年这个时候交工都行。
然后就这样了。
只剩下郎舅二人了,倒也说不上尴尬,反正四爷不尴尬,那别人为啥要尴尬。
反倒是林雨权先问了,“成亲之后有什么打算?是科举还是如何?”
这个大舅子也是操碎了心了。
四爷真没打算,这不是还要跟桐桐商量呢吗?但大致上,“衣食无忧便足矣!”
平稳不想折腾。
林雨权举着杯子没言语,这若是有家族庇护倒是也无所谓,以后提携金家人也就是了。他跟四爷说起了其他,“我有几位还算谈的来的朋友,也有几位忘年交,像是青云先生,就是其中一位……”
青云先生的名字四爷听过,是一位金石大家,好收藏。
林雨权委婉的给四爷指了一条路,意思是你可以朝名人雅士这方面努力。你看人家那样都能成为大家,喜欢个雕刻有什么不行的。跟这些人交往交往,若是能得一二提携,名声就有了。名声有了就有人追捧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的,越是名声响亮,追捧的人就是多。靠着这个别说养家糊口这点小事了,其实人家哪个不是身家颇丰。
来自大舅子的盛情不好拒绝呀!
然后四爷就揣着跟大舅子一起忽悠来的银子回家了。
林雨权面上不显,但是心里愁啊!回去从抽屉里拿了个匣子,吃了饭单独去了小妹的院子。
林雨桐对这个比较板正的哥哥,还真有点不习惯。人家进来左右看看,然后稍微满意的点点头,只提了一点建议,“丫头该有丫头的样子,你太纵着你这些丫头了。尤其是小桃,若是还不知道改,以后干脆就留在家里,别跟着姑娘出阁了。”
把小桃吓的缩着肩膀不敢言语。
林雨桐亲自倒了茶,这个才刚满十八岁的哥哥,在林雨桐眼里还是个孩子。但这个孩子拿出个匣子,“这是我这些年的体己,给你换了一处宅子,一个铺子,一个小庄子。有个小庄子,以后庄子上产的够过日子用,铺子呢,能补贴日常的开销,这宅子,留给你,有个不顺心的,不想叫我和爹娘知道,能去散散。但里面的人得是我安排好的……”
那我去了,你不一样能知道。
“所以,给你铺子不是让你瞒着家里的。有不顺心的你就回来!”林雨权放下杯子,“别管他有千条计,你只记得,你哥哥也不是吃素的。能算计咱们,那是咱们乐意叫他算计。若是不乐意,谁也甭想算计到。”
林雨桐:“……”哥哥是个好哥哥,可好哥哥说我男人那是算计这就不大好听了。你得管那个叫智慧和机变。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得道,“没事,他欺负不了我。他欺负我我就咬他!”
林雨权:“……”我迄今单身,但我听出这‘咬’里面包含的那些丰富含义了。突然不想跟这妹子说话了,他起身,“东西收好,我走了!”
好的!慢走不送。
林雨权出去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到屋里了想起来了,自己这妹子收东西的时候没一句客套话,“……还真是不见外!”
对于这些小辈的事,孙氏是不管的。她被皇后宣召,进了皇宫。
皇后一提做媒,她就了然的笑。
两人点到即止,一个有这个意向,一个应承的利索,并表示承情。皇后便越发满意了,“回头我给这孩子添妆。上次见的时候还一团孩子气,如今这就要嫁人了。要说起来,还是你省心。”说着就叹气,“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咱们永安,两天没吃东西了。水米不进,跟她母妃扛上了。贵妃陪着两天没吃没喝,连太后都惊动了。回头你过去劝劝去!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
孙氏愕然,“绝食了?”
可不!
这要传出去,什么名声?哪怕是贵为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想换个婚事,怕是都没有哪个人家敢心甘情愿的要了。
孙氏就起身,“那娘娘您歇着,我去瞧瞧。上次见时,还好好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非得如此。以贵妃的脾气,这次怕是气坏了!”
何止是气坏了?
以杨氏的脾气恨不能打上三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