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在抓小偷,你看,我的手都磕破皮了,出了这么多血。”
“靠,想碰瓷,要我拉你去医院做鉴定吗?”
“去就去,谁怕谁!”
两个人一来二去,谁都没一句好话,大刺刺吵了起来。
中国人的特性都爱看热闹,于是乎,旁边围了几圈好事之人。
安梓欣赶到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她完全找不到顾念的影子,只能四处打听。
恰好,一群人一边垫着脚向路中央望去,一边议论纷纷,旁边还停着一辆救护车,不一会儿又开走了。
几个人谈论道:
“怎么围这么多人?”
“刚才发生了交通事故。”
“严重吗?
“不清楚,据说是有人追小偷的时候横款隔离栏,一不小心被车撞到了,流了好多血,送去医院了。”
“是呀,那小姑娘长得可漂亮呢,大长腿,深酒窝。”
大长腿,深酒窝?难道是念念姐?
安梓欣听到这些描述时,脑子蓦地变成空白。
不会,一定不会的,念念姐那么善良,她马上就要结婚了,绝对不会出事。
安梓欣强忍住眼眶的湿意才没有哭出声来,她奋进全力想要挤进去,却无奈腿脚残疾,完全用不上力。
恰此时,包包里响起铃音,她听出那不是自己的电话。
安梓欣掏出顾念的手机,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个名字:时木棍(亲亲老公)。
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痛哭流涕。
她深深感到自责,自己太对不起顾念了,不就是一件狗屁礼服,能值几个钱?
响铃叫个不停,一遍接着一遍。
安梓欣平复气息,强忍住抽涕声,接起电话。
听筒中是一个男人宠溺又带着埋怨的声音,“你干嘛呢?怎么这么久?以后,我的电话要在第一时间接听,明白吗?”
见对方没有回答,时林昆接着说:“我现在在婚礼场地,你也来看看?”
“酒席的菜品我初步定了一些,你想想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还有,我爸的意思是,明后天找个时间,咱们两家见个面,正式地相互介绍一下,另外也把彩礼钱定下来。”
“对了,你的两个伴娘确定了吗?用不用提前宴请一下,连带我的两个伴郎,大家先认识认识,熟悉一下?”
时林昆对顾念大了整整十岁,既像丈夫又像父亲,凡事更是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不用小娇妻操一点心。
他自说自话了半天,听筒却没有一点回音,不免有些疑问。
“念念,为什么不说话,耍脾气吗?这是批评你两句就不高兴了?”
安梓欣抽了抽鼻子,缓缓说道:“对不起,我不是顾念。”
“你不是?”时林昆一惊,隐隐觉察不对,“那她在哪儿?”
“她,她,她……”
“她什么她?少废话,快说!”
安梓欣屏住呼吸,“时先生,您太太出车祸了!”
闻言,时林昆大手一抖,电话掉在地上,没有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