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手握着戒指,人被压在车下,一股浓浓车油味道,他感觉自己全身酸痛,额头黏湿湿的液体留下来,眼前一片晕眩。
他拼命想要扒出车窗外,方雨馨等着她,他不可以有事情,不可以让方雨馨独自在这陌生的环境,他沉重呼吸,可是身子力气都没有。
另一辆车主,望着眼前翻身车辆,已经害怕不能呼吸了,她知道自己开车撞到人,为什么开车就发生这种事情,她不知道用多大勇气,解开安全带,连滚带爬的下车,惊惶走到车窗前,闻到浓浓汽油味扑鼻。
她不可置信望着车里的主人,不知所措了,脸色苍白了,望着南宫辰脸已经被血水浸染了,额角处源源不绝的鲜血顺脸颊而落,触目惊心。
南宫辰见有人来,他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汽油味越来越重,随时随地都发生爆炸了,他们随时随地会变成灰烬了,他虚弱吼道:“快点拉我出去。”
练璐殇反映过来,从口袋中拿着手帕,替着他包扎上去,声音带着颤抖:“帅哥,你坚持住,我就把你拉出来,坚持住了。”
南宫辰眼前开始模糊不清了,为什么感觉方雨馨影子越来越清晰,他咬着自己嘴唇,用力咬着,嘴唇流出血来,他也不在乎了,因为他不可以晕倒,他不可以就离开了,方雨馨和孩子都在等着他,他不可以有事情的。
练璐殇手脚发抖的,她用力拉着,可是为什么拉不动,该怎么办啊?现在时间太早了,路上又没有行人,她闻到气味又加重,知道只能靠自己了,她深吸一口气,把吃奶力气都用上,终于把他拉出来了。
南宫辰虚弱道:“快点走了。”
练璐殇知道他的意思,克制心中害怕,她不可以让他有事情的,不然自己就杀人了,扶着他快速离开。
‘轰’一声,她们身后的车里爆炸了,砰然一层大火,车肚子火花四射,成一团火海了,练璐殇深吸一口,知道他们终于没事了,放开南宫辰,转身看着火海,轻轻微笑了。
南宫辰坚持不住了,重重晕倒在地上了,手中却始终紧紧握着戒指,他要给方雨馨的惊喜。默默道:“馨,对不起!”
练璐殇转身看见南宫辰晕倒,紧张抱住他,拼命摇晃着,“喂,你醒醒啊!你不可以有事情啊!”
她手慌乱伸向他的鼻子,拍了拍惊惶心跳,还有呼吸,证明还有救,自己眼神扫过街道,她不可以让人知道自己开车撞人,自己没有钱打官司。
练璐殇思考半天,她决定把南宫辰带回家,快速把南宫辰拉上车,惊惶四周张望,深怕有人看见了,深吸一口气,开车扬长而去。
方雨馨在教堂苦等着,心里惊惶更加深,几秒转头看着大门,可是始终没有看到南宫辰,自己也不知打了几通电话,为什么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啊?她只能努力说服自己,而且她来相信南宫辰。
她知道南宫辰不会无缘无故放自己鸽子,他不会把自己扔在陌生城市,到底怎么了,他紧张徘徊教堂里,心里默默祈祷南宫辰快点回来。
她大喊道:“南宫辰,你到底在哪里?你这坏蛋,不要玩了,快点出来啊!我会害怕的,我真的会害怕的。”
练璐殇心猿意马车开车到简陋平房门口,这是喀里多尼亚的贫民区,专门住地位比较低的人,她吃力把南宫辰扶下车,南宫辰晕迷垂了眼眸,任由练璐殇搬弄着,跌跌撞撞把他扶进房子。
她六神无主大声嚷嚷道:“姐,姐……快点出来啊!帮个忙啊!”
练晴天身穿火热贴身的超短裙,隐隐可以看见ru沟,划着浓浓的妆,头发凌乱,身上一股着糜烂味道,看得出来正在做什么事情,她不耐烦边走边整理衣服,不满嚷嚷道:“叫什么叫啊!没看见老娘在忙吗?”
“姐姐,快点帮忙!我刚才不小心开车撞倒人了。”
练晴天听见撞人,慌抬起头来,撞人可不是见小事情,要是被抓走了,不知道要交多少钱才能被保出来。
她望着披头散发,全身都是鲜血,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蛋,但是凭着他身上穿着衣服,件件都是限量版,只有在时尚杂志,才能偶然见一面,要是他醒来,练璐殇把自己命都搭上去,也赔不起人家一根毫毛。
她怒吼道:“什么,撞人,你撞人把人带回来做什么啊!你不知道杀人偿命道理,还不赶快把他扔掉。”
屋里走出凌乱的男人,“晴天,你好了没有,我可是买你整天的,你休想赖账。”
练晴天哪有空和男人废话啊?怒瞪着男人,一肚子的火找到地方发泄了,不耐烦怒吼道:“催什么催啊!老娘,今天不做生意,你给老娘马上滚蛋,滚啊!”
男人望着不可理喻的疯子,面色难堪了,拿起衣服,走人,见练璐挡着路,吼道:“走开!今天老子真是衰死,遇上个疯子,**老妈的。”
练晴天望着练璐殇站着不动,不悦怒道:“快点把人给我扔掉,难道你想让烂在家里吗?马上立刻扔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