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更不必说进门。
但二人喝下酸梅汤后,一前一后去了茅房,中间空当,可委实够杀个人了。
“妈妈饶命,小的知错了——”俩人哭着喊着求饶起来。
窦妈妈一言未发,返身来寻若生。
若生道:“玉寅已经不见。”
窦妈妈懊悔:“奴婢实不该放他出来。”
“姑姑的吩咐在前,妈妈也只是照着姑姑的命令行事,怪不得你。”若生口气平淡,内心实则也懊恼,自责不曾仔细问过窦妈妈,姑姑临行之前都有何吩咐,可想来这些事终究也难以处处顾及,姑姑吩咐窦妈妈的话,千重园里的事,本就没有什么她插手、插话的余地。
而今若非出了大事,她也理该是被瞒着照料着的那一个。
思及此,若生垂眸道:“府中人事皆该整顿了。”
连家在京城的根基不深,府中规矩不严,行事作风一向松散,纰漏何止一两个。
她往前不觉,如今越是往下走,越觉得处处不成样子。
门房上的人尤其重要,但玉寅跑了,便足以证明连家门房上的人不像话。
扈秋娘回来后,墩身行个礼,道:“姑娘,问出来了。”略顿了顿,她继续说,“那人收了玉寅一匣子的银钱首饰,悄悄放了他出门。”
若生挑眉:“一匣子?”
扈秋娘点点头:“就是一匣子,奴婢清点了一番,里头应有不少夫人赏赐下来的东西。”
若生道:“姑姑再大手笔,也不是日日闲着没事撒银子玩闹的人,玉寅到她身边的时日尚短,那一匣子恐怕便至少占了八九成。”
看来,玉寅是早有准备,并非突然兴起才动手要了玉真的命的。
他要逃,细软太多也是带不走,拣了能用又不易叫人追踪的才是正经,剩下的那些拿来买通门房上的人,再好不过。
那么大一笔钱,于门房上的人而言,可谓是天文数字,攒一辈子的打赏也不定能攒够,焉有见了不心动,不想要的道理?
不过是放个人悄悄出门,这钱就同白捡的一般。
三太太几个,知道玉寅果真个把时辰前便已经出了门,都有些慌乱起来。
尽管已派了人出去寻,可这人一出连家便如鱼入水,怎么找?
若生却勉强还能沉住气,蹙眉斟酌着说了句:“且先寻一寻。”
她对玉寅一向不放心,又一直想要抓到他的狐狸尾巴,盼着哪一日就能抓到他同旁人联络,所以在自己手头有了些人手后,她便安置了两个到连家附近,专候着,看是否有奇怪的人,来往连家。
可大抵是时间不长,一直以来,并未发现奇怪的动静。
平素里除了云甄夫人和连家几位爷后,出门最多的人,就是她自己。
旁的人,来来回回也都是些熟面孔。
车夫、采买的管事、跑腿的丫鬟婆子……
皆没有异常。
是以今儿个能否派上用场,她心中也并无底气。
但就在她派了扈秋娘去办这事的时候,底下的人先来回话了。
若生便径直去了点苍堂,入内即问:“可是瞧见了什么?”
“回姑娘的话,今儿个小的发现了一个生面孔的小厮,觉得不对劲,便立即悄悄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