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持我印绶,率部连夜动身,赶往下相。至下相后,请屠大人派出兵马,你必须瓿不离身,立刻赶赴咸阳,将这瓿酒亲手交给蒙恬大人,蒙恬大人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记住,是亲手交付,若酒有闪失,你就提头来见。”
“嗨!”
骆甲也知道这‘万岁酒’的重要性。
于是二话不说,捧酒而行,大步流星的走出大堂。
堂上,除了任嚣之外,只剩下和李必刘阚这两个人。
“刘阚,此次你酿酒成功,可算是立下了大功。不过,在赦令尚未抵达之前,你还要委屈一下。”
“罪民明白!”
刘阚躬身行礼,表示没有怨言。
任嚣又说:“不过,这‘万岁酒’事关重大,一百瓿万岁酒,必须要在月内装好,发出……审食其嘛,我不太放心。这样吧,就由你亲自办理此事。出酒其间,我准你留宿家中,但不许迈出家门半步。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待出酒之后,你再回牢狱之中,等候赦令的到来。”
“罪民,多谢大人!”
任嚣命李必率十名秦军,押送刘阚回家。
待送走了刘阚之后,任嚣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觉着一阵从未有过的疲惫。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情……没想到我的预感居然是真的!更没有想到,这刘阚还有这本事。
不过,刘阚的身份,至今还没有确凿下来。
秦武王嬴荡崩,已经是近九十年前的事情了。九十年,沧海桑田,变化很大。昔年居住于三川郡,也就是当时东周都城雒阳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怎可能追查清楚刘阚祖上的事情?
而且,刘阚母子似乎对刘夫的事情,也不是非常了解。
阚夫人倒是说出了刘夫当年在雒阳的住所,但经查实,早在秦王政攻陷雒阳之前,刘夫的故居就不复存在,只剩下了一片废墟。至于当年住在那附近的居民,更是一个都找不到。
此次刘阚献酒,功劳不小。
既然蒙将军有意待刘阚成年后,把他引入蓝田大营,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奉上这一份人情?
想到这里,任嚣立刻命人取来刘阚的户籍。
沉吟半晌之后,他提起刻刀,一笔一划的在祖籍两字下面的空白处,刻下‘频阳东乡’四个字。
频阳,是已查出当年刘氏唐国后人刘悚在秦国时的住所。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在刘阚的身上,就算是打下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老秦人烙印。不管刘阚是否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在他的户籍之上,都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他是老秦人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