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这个,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
丁洛夕闭着的眼,在此时突然睁开。
只是一眼,就对上了顾承麒眼里的愧疚。
愧疚 ?
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会有愧疚吗?
丁洛夕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想问顾承麒为什么要娶自己,想问他他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出口的话,却终究是透着几分嘲讽,几分不甘。
“你想娶我?照顾我一辈子?”
“你不是想娶梦姐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想娶我了?”
“我,我没有,我跟她——”
顾承麒又一次想解释,他跟柳如梦,从来就不是那种关系。
只是他想解释,丁洛夕却不想听。
他们之间就算没有梦姐,也还有一个宋云曦。
那个人的份量可比梦姐多多了。
“顾承麒,你就不怕,宋云曦死不瞑目吗?”
他以前,从来不让自己提宋云曦的名字,她现在就偏偏要提。
他现在又打算拿她怎么样?像以前那样,生气,对她发怒吗?
“……”顾承麒的脸色有上结僵硬,他转开脸,几乎是在避开丁洛夕的视线一般。
时至今日,宋云曦依然是他心上的那道坎。
他的样子,明显的表达出这一点。
“顾承麒,你出去吧。”丁洛夕又一次认识到这一点。
闭上了眼睛,她好累了,真的,非常累:“我想休息了。”
“洛夕?”
“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如果你觉得我欠你的已经还完了,那么请你离开。”
丁洛夕如此说。
“如果你觉得还没有还完,我可以现在再出去,再让车撞一次。”
“洛夕。”
他没有这个意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出去。”
丁洛夕的声音,极为嘶哑。
她不想再多说话了,多说一个字,都会让她觉得累。
她被车撞,不是顾承麒的错。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是她自己在逃跑的事时候慌不择路,是她没有看清楚红绿灯。
是司机不长眼撞了她。
她会失去孩子,似乎是她活该。跟他无关。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再面对顾承麒。
今天他可以因为自己失去孩子,说要娶她。
明天他可以因为想起了宋云曦,又一次把她推进地狱。
她已经尝过一次又一次了。
如果还学不乖,就是她笨了。
她早就放弃了,不跟宋云曦去计较,不跟她争。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活着的人原来是争不过死人的。
她的那些感情,此时变成了一种痴心妄想。狠狠的扇了她一记耳光。
伴着那个孩子的失去,让她从这段不对等的感情中清醒过来。
也彻底的死心。
“洛夕?”顾承麒不想就这样走。
昨天那个姓卫的,还一脸要当丁洛夕护花使者的样子。
要不是他带的人多,差点就让他得逞了。
而他也小小的利用了一下卫家的麻烦,把卫子衡弄走。这才在最快的时间,把丁洛夕转回了北都的医院。
他要是走了,那个卫子衡又来,怎么办?
“出去。我求你。”
丁洛夕不想求他,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不介意求他一次:“顾承麒,我求你。出去。”
顾承麒没有办法动了。
丁洛夕的脸色很苍白。
她睡在那里,刚刚经历了车祸,流产,一只手还骨折了。
看起来那样瘦弱,那样苍白。
而这些事情的发生跟他都是有关系的。
此时的她,却在求他。
他又想到了,上一次,丁洛夕求自己的时候。
在会所里,她紧紧的搂着他的手臂,轻声哀求:“不要把我送给他们,我求你。”
那一次,他没有听她的哀求,走了。
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这一次,他还能不顾她的哀求了吗?
不能了。
顾承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
感觉心口又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深吸口气,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好好休息。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哭,也不能碰冷水。我,我会让人来照顾你。”
丁洛夕转开脸:“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
这个小女人,固执起来也是很固执的。
顾承麒早知道这一点。无奈的退开脚步。
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慢慢的离开了。
出了病房,却没有马上离开。
拿出手机给喻姐去了个电话。让她煲好一盅鸡汤,然后带到医院来。
他现在,也想不到可以麻烦其它的人来照顾丁洛夕了。
喻姐的手艺至少是丁洛夕喜欢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顾承麒无力的将身体倚在墙壁上。
纷乱的大脑,依然不肯停歇。
他感觉很混乱,其实很清醒。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就这样放弃丁洛夕吗?
不,这个念头只是想想,他都不能接受。
可是不放弃的话,他又能如何 ?
顾承麒第一次,茫然了。
………………………………………………
y市飞北都的飞机上。
姚友权跟秦漫比邻而坐。
秦漫哪怕坐过很多次飞机了,可是每次飞机起飞,冲上云霄的时候,她都会有些不舒服。
“你没事吧?”姚友权让空姐送来一杯温水:“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晕机?”
秦漫摇头:“我不是晕机。我就是不习惯飞机起飞跟降落的那瞬间。”
姚友权将温水送到她嘴边,让她喝完。
喝过水,秦漫感觉舒服多了,对着姚友权笑笑:“好了,呆会我就好了,保证马上就没事了。”
“你啊。”姚友权真是拿她没办法:“你要是早说你不喜欢坐飞机,我们坐动车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秦漫喝了些水,飞机也稳了,感觉舒服多了:“你不是急着拿到结果,去给那个*洗刷冤屈?我怎么能拖你后腿呢?”
姚友权侧着脸,盯着秦漫脸上看着极为认真的样子,微微失笑:“你到底是不想拖我后腿啊?还是怕我对那个*同情心太盛。到时候跟那个*有什么?”
“我才没有那样想。”秦漫一脸坦然:“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既然那样,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咦?没有担心你跟我来干嘛?”
姚友权逗她上瘾,忍不住打趣。
“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啊。我在北都也有不少师兄姐妹好不好?许你来这边英雄救美,助人为乐?就不许我来北都看看我的师兄师姐?聊天叙旧?”
秦漫自然是知道,姚友权此人,在外面偶尔好得过头。
能帮的帮,经常是不能帮的也帮。
她倒是不担心姚友权,不过那个*,就不一定了。
啧啧,想想医院,多少护士对姚友权青睐有加?要不是她下手快,咳——
不提,不提。
当初是一时眼瞎,误以为狼是郎。
上了贼船才知道,郎根本就是狼。还是恶狼。
想后悔也晚了,船也上了,想再下船,那就是白瞎。
姚友权跟她在一起,也要两年了,怎么会不懂她在想什么:“嗯嗯。我懂,我懂。你放心吧,我说了最爱的人是你,就是你。所以你当然不必担心。”
姚友权说到这里,忍不住又靠近了她的耳边,轻轻喃了一句:“毕竟,我可不是去哪都能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美人,来跟我玩制|服|诱|惑的。而且还反应那么热情。你说是吧?”
“姚友权!”
秦漫的脸又红了。
这人,就不能正经一会?
怎么不管说什么事,都能让他扯到那事上去?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恨得咬牙,还不能大声指控他,只能小声的报怨,配上她感觉很凶狠的眼神。
只是那个眼神在姚友权看来,实在不能叫凶狠,只能叫娇|嗔,看着让人的心都酥了下来。
“嗯。我怎么欺负你了?”
抓着她的手,在上面轻轻的划着圈,将她的身体拉近自己,出口的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是像昨天那样欺负,还是前天那样欺负 ?”
昨天,还有前天——
秦漫又脸红 了。想把手抽出来,不过劲没他大。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悲剧了。”姚友权叹了口气 :“因为我打算,欺负你一——辈——子。”
秦漫没办法跟这人说话了。
真的,想想他说的话,就不能不脸红。
什么这样那样,他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
他不要脸,她还要。
恨恨的抽回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别吵我,我睡觉。到了北都你再叫我。”
跟他一起出门,就是一个错误。
她保证,下次管他是大护士还是*。
她都不管了,绝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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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看到喻姐拎着鸡汤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有瞬间是想将她赶出去的。
喻姐是顾承麒的人,她接受她的照顾,就等于是接受了顾承麒的示好。
她现在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可是她也知道,流产对女人意味着什么。
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否则的话,会落下病根。
更不要说她身上还有其它的伤,手也不方便。
她不能通知自己的父母。先不说她们现在不在,就算是在北都。
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只在这个时候,丁洛夕才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一件事情。
她在北都,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
现在,只有她一个。
她没有把喻姐赶走,对顾承麒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他甚至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每次,都只是在病房外面。
看着她,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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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两章并一章发。
七千字。
白天要带孩子去玩。没有更新了。
另,今天电脑抽风,有些评论没回复d成。
不要怪月妈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