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幸福了几天,她才开始放松自己,她才开始幻想着。跟姚友国的美好生活。
可是现实却给了她冷冷的一盆水。
浇得她浑身都冰冷。太冷,太冷。
壮壮,她的壮壮。
警车在前面开道,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可是她总觉得车子开得慢。太慢了。
很快的。车子就到了正发集团的楼下。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方佳琪,就坐在正发集团的顶楼,看到楼下来了这么多警车,她也不慌。
没什么好慌的。
她现在死都不怕了,还怕警察?
一群人,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楼。
徐思冉看到方佳琪手上的壮壮时,几乎立刻就要冲过去。
可是她的动作被人阻止了。
有姚友国在,有警察在,大家不会让她轻举妄动。
“你们来了?”方佳琪的身上已经换下了刚才抱走孩子时穿的衣服,她身穿着白色的婚纱,坐在顶楼的栏杆上。
那个栏杆是水泥砌的,她坐在那里,晚上的风有些大,她的裙摆被吹得票来了。那样个子似乎随时都做好了跳下去的准备。
徐思冉的身体在颤抖,她倚着姚友国,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
宣静言的脚也软了,她根本站不住,只能倚靠着姚大发,姚友家在另一边扶着她,让她不至于滑落在地。
姚友国看着她手上抱着的孩子,也怕她一个手颤,就把孩子扔下去。“方佳琪,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强迫自己冷静,放缓了声音。
方佳琪已经疯了,她要死就死,可是他不会让她拉上自己的儿子垫背。
“我想怎么样?”
方佳琪侧过脸,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我想想。那天我看到你们了。”
他们一起手牵手从皇家酒店出来,然后就在马路边,激吻。
姚友国脸上的温柔刺激到了她。
她这几个月,呆在北都,不敢回y市,不敢去面对曾经的羡慕眼神变成鄙视。
她不能接受。
她想过无数个办法,想把姚友国再争取过来。
可是她突然就发现,她做不到。
不管是哪个办法,除非把姚友国敲晕了,催眠了,让他只爱自己。
否则 不可能。
她不知道,她毫无章法。
她都要放弃了,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又让她看到了姚友国。
看到了姚友国跟徐思冉手牵手,两个人,一身正装,耀眼又夺目。
跟她的狼狈一对比,她突然就不平衡了。
为什么她活得像是一条落水狗一样,狼狈,充满了自厌情绪。
可是姚友国跟徐思冉却可以这么幸福?
明明他们才是坏人不是吗?
在外面养小三,一个当人家小三。
法律不是应该让姚友国净身出户吗?
可是竟然让姚友国逃掉了。
而在她过得很痛苦的时候,他们还可以这么幸福。
这是她不能原谅的。
尤其是今天,她一路跟着姚友国,看着他们进了摄影棚,看着他们换上婚纱礼服。
看着他们在镜头下微笑,那个笑幸福得刺目。
她不想再容忍了。
你们的幸福,我要毁掉。
毁掉两个大人不容易,毁掉一个小孩子却容易多了。
她一开始还真的没有计划。直到看到那个收废品的时候,她才有了。
姚家人怎么发家的,她清楚得很。
宣静言有时候会说到以前的事情。
而她也有个习惯,经常会去帮助那些人。
这真是天助她也。
她给了那个收废品的人一百块钱,让那个人从宣静言身边经过 的时候,掉两个纸箱在地上。
那人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却同意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她只要等,等宣静言出现。
抱走了那个孩子。
她抱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想把孩子掐死的。
可是她觉得不够。
姚友国跟徐思冉的孽种,怎么可以死得这么轻易?
她心想要弄一个仪式。
她离开的时候买了一件婚纱,然后直接打车来到这里。
换上婚纱,然后就给姚友国打电话。
她相信姚友国会找到自己的。她也不介意他找过来。
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他面前,这种痛苦,才是一生的。
姚友国痛苦了,她就开心了。
也许会有人说她*。她就*了,又怎么样?
四年,她过了四年的无姓婚姻。
结婚四年,她还是处|女。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是一个笑话。
四年,她放低了姿态。讨好宣静言,讨好姚大发。
可是她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他们从来不帮自己说话,姚友国说要离婚,他们就随着姚友国。
现在呢?
徐思冉那个践人,生下一个贱种。就让宣静言高兴成这样。
她怎么不想想,自己怎么也侍候了她四年?
忿忿不平。
“姚友国。”方佳琪把孩子举了起来:“你说,我现在把这个小杂种扔下去,怎么样?”
“你敢。”姚友国向前一步,方佳琪却冷声一喝,阻止了他:“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你最好别过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不会颤抖。”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慢慢向着外面转过去,孩子在她的手上也跟着开始半悬空。
“不要——”徐思冉尖叫的看着方佳琪的动作,只觉得世界都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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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还有一更。
我发现我最近很勤快。很勤快。你们都不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