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指向了战离。
他整个人都傻掉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为自己辩白,而是问姚友芊的安危。
当他知道姚友芊已经死了的时候,感觉世界都崩溃了,不管警|察怎么指认,他都没有反驳。
在看守所呆了两天。然后却被放了。
要知道当时顾静婷还在y市,她怎么可能看着害自己弟弟的人逍遥?
轻而易举就查到了杀手是谁派来的,也把证据重新交给了警|察。
也因为这样,入狱的人,变成了战先。
他脱了罪,心却是空了一大块。
他没有办法为自己解释,因为他的原因,他最爱的女人,受到了牵连,然后失去了生命。
就算是战原把战氏传给了他,他也开心不起来。
那种害死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感觉太糟糕了。
姚友芊听着战离轻描淡写的说当年的事情,也才明白原来当年想杀顾承耀的人,竟然是战先?
而他的理由竟然只是想除掉战离?
咖啡厅里一片静默,战离说完话,身体就僵在那里不动了。
跟顾承耀四年来的自责,痛苦,过得生不如死比起来。
战离没有比他好多少。工作,赚钱,哪怕是战原后来退让,肯将他母亲的灵位迁回战家,以战家人的身份入籍,也不能让他开心起来。
因为姚友芊离开了,因为他的错而离开了。
他不能原谅自己,这种痛苦。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姚友芊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战离的手。
“阿离,我没事。你不需要自责。”时隔多年,她又一次这样称呼他。
没有一丝*气息,也无关男女之情。就是一个老朋友跟另一个老朋友的寒喧。
“。。。。”战离沉默,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他的样子,让姚友芊一阵不忍。
她虽然不是很清楚战离这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是看他此时的样子,她也能猜出一些。
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受:“阿离,放下吧。”
“我没事,我现在过得很好。”
顾承耀不管四年前做了什么,至少重逢这近一个月以来,他的言行跟举动都充分的让姚友芊心里的刺消了不少。
就算她一时嘴硬说自己没有原谅顾承耀,可是在内心她是真的不怪他了。
“芊芊。”战离握着她的手,将脸埋进了她的掌心,滚烫的泪,落下,几乎将姚友芊的掌心灼伤。
“对不起。”
“阿离——”姚友芊看到他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安慰的话再怎么说,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事实上姚友芊还是很感激的。如果当时真的中枪的人是顾承耀,那现在的她,才真的会疯掉。
战离的自责,痛苦,完全无法排解。
他压抑得太久了。四年来,姚友芊的死像是一块巨石一样。
将他折磨得每天都辗转难眠。
他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当看到报道,姚友芊没有死,又回来了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到要跟姚友芊见面。
他只想远远的看着她,看她过得好就可以了。
却怎么也没想到,偶然来北都出差,还是让他遇到了。
他的情绪失控,一双小手却在此时伸出抚上他的脸。那陌生的触感让他抬起了头,眼角依然泛红。
“叔叔。不要哭。”
顾奕凡的牛奶早已经喝光了,他眨着那双大眼睛,直直的对上战离的脸:“我妈妈说,男子汉不可以哭。”
战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他长得并不像姚友芊,眉眼之间隐隐有几分顾承耀的影子。
可是他说话的时候,他却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秋天,姚友芊灿烂的笑脸。
“你——”
“我叫顾奕凡。”顾奕凡这个时候才有时间自我介绍:“小名叫凡凡。”
“凡凡,你好。”战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才看到姚友芊太激动了,都没有跟这个小家伙扫招呼:“你好,我叫战离。”
“战叔叔好。”顾奕凡抽出一张纸巾,放进战离的手里:“叔叔,快把眼泪擦一下,不然呆会被人看到,他们会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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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第一个真|相。
四年前那一枪,真不是白开的。
她从来不是要顾的命!白天揭开第二个。我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