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觉得一阵的轻松,还是逍遥自在行医安逸,不用受那份窝囊气!
想起牛把式的惨死,又是心中黯然,总觉得自己很愧疚。
这一夜他时而轻松时而伤感,睡得很不踏实,直到黎明,这才沉沉睡去。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乔巧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床边空荡荡的,左少阳忙一骨碌爬起来”掀开帐帘”屋里没人”叫了一声,门房应声而开,乔巧儿和白芷寒从外面进来,乔巧儿笑道:“相公醒了?”
“你啥时候起床的我都不知道。”
“相公这几日劳累了,睡得熟,所以没有叫你,我和白姐姐我们在门外做女红呢。”
“哦,甄老爷子怎么样了?”,“挺好的”已经醒了,正在跟孙师兄和那个甄……,嗯,甄悬”他们几个在说话呢。”
左少阳是孙思邈的师弟,所以乔巧儿也跟着左少阳叫孙思邈是师兄,而对甄权的儿子甄悬则是直呼其名,不过一时还不适应,所以结结巴巴的。
左少阳一听很高兴,起身下床,白芷寒和乔巧儿过来帮他穿衣洗漱。完毕之后”迈步出门就要往外走,乔巧儿忙拦住了”说道:“相公,孙师兄作业已经反复交代”后huā园的机关已经启动,要出去必须让孙婆婆带路。否则容易被困住的。”
门外那老妈子忙迎上来,福礼道:,“二老太爷,您要到前院吗?老身带路。”
孙思邈是老太爷,左少阳是他的师弟,所以下面的仆从便叫他二老太爷。
左少阳点点头,跟着老婆子往外走。
孙思邈的后huā园非常大,里面亭台楼阁不多,却种着各种树木huā草,假山怪石,还有一堵堵的高墙、回廊,孙婆婆带着左少阳七绕八绕的,好一会,这才走出了后huā园,来到前院甄权的病房。
牢头腰胯单刀”带着两个禁卒正在门口值勤,除了禁卒之外,更多了一些挎着腰刀的侍卫,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今天一大早,孙思邈进宫面圣”皇上给派来的担任警戒的一队大内侍卫。把这间屋子前后左右包括房顶,都布置了侍卫了。
左少阳大喜,这下就更放心了,想不到师兄孙思邈还有如此能耐,能请得动皇上派出大内侍卫。
左少阳进了屋子,甄权正躺在床上跟孙思邈说话,见他进来,面露笑容”道:“贤弟来了!”
孙思邈和甄氏兄弟两个以兄弟相称,甄权大孙思邈一岁,左少阳是孙思邈的师弟,所以甄权对他也是兄弟相称。特别是这一次自己一条老命都是人家救得,心中感激”所以话语里套着近乎。
旁边站着的甄权和甄瑶等一众甄家子女和徒弟们,还有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们”都躬身施礼。口中“叔父”、“师叔”、“叔祖父”小“师叔祖”的乱叫。眼中都是崇拜之色,不管是修道的,还是学医的,原先那种傲气早已经荡然无存。
左少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甄瑶没有跟着这么叫,只是感激地福了一礼,却不叫他,想必是她是乔巧儿的闺蜜,这句“曾祖叔父”实在叫不出口。
旁边的弟子端来凳子放在床边,左少阳坐下,问道:“老爷子感觉如何?”,甄权勉力道:“挺好的,得亏贤弟救命”好不然,唉!对了,听孙兄说”你也跟杜淹那老匹夫闹翻了,太好了!这老奸贼,众叛亲离,迟早不得好死!”
左少阳笑了笑”当着众弟子他实在不想说这个话题,诊脉望舌之后,发现脉象稳定,心中稍定”道:“老爷子是神医,该知道如何自己我调理养伤的,我就不多叮嘱了。好生静养”我就在后院,有事便来叫我。”
甄权忙答应了。
左少阳告辞出来,孙思邈也告辞跟出,与左少阳一起回后院。
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们也一个个跟在后面”不敢言语。
孙思邈对左少阳道:“今天一大早我就进宫了,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已经下令由大理寺彻查甄权自杀之事已经牛把式之死。要查清楚禀报皇上。嘿嘿,这下子有这杜淹好看的!”
左少阳听了也很高兴,只要皇上注意到了这件事,那就好了。虽然可能查到底不了了之,但至少可以遏制一下杜淹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