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笑道:“娘,放心,这比洗衣服、缝衣服做饭简单,你做饭做的那么好,那么复杂的针线活都会,这有啥不会的。也不累,都是有步骤的,到点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梁氏讪讪道:“好嘛……,那我就试试?”
左贵老爹点头道:“不过,你可得记住了,这炮制技术可是我们家换钱的行当,不能让外人知晓了,要不然,钱可就赚不到了。你炮制的时候得关上门,也别给外人说去。听见没有?”
“这个我省的!嘿嘿,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呢!打死我都不会说的。”
茴香嘻嘻笑道:“我本来有心过来帮个忙,听爹这么一说,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就算了,免得爹疑心我女生外向,把挣钱的秘方给泄露了出去。”
左贵道:“不是信不过你,这边还没忙道要你回来的地步。你还是忙你家里的吧。”
左少阳又道:“爹,以后我们经常要炮制药材,我觉得我们家炮制药材的火力没有很好地利用,火力一大半都从烟囱白白浪费地派出去了。应该合理利用,如果合理利用起来,家里的采暖应该能一定程度上得以解决!”
左贵到:“怎么个解决法?”
“把咱们的灶台改造一下,改成长条形的,在火力外排的通道上放一口大锅,用剩余火力烧水,这大锅连接一根铜管,连接进大堂里,然后做成回旋型,盘绕在大堂四周,最后回到炮制房的大锅里。”
左少阳按照现代城市水暖样式设计了一个家庭用简易水暖循环系统。比比划划说了给左贵听。左贵听罢,捋着胡须道:“修这东西,要多少钱?”
左少阳楞了一下,他不知道唐初工程造价,望向姐夫侯普。侯普笑道:“大郎说的这玩意到有些意思啊,不过,既然都是铜的,那可有点贵,要这么修下来,没有两千文只怕修不了。”
左少阳顿时傻眼了,讪讪望着左贵老爹。
左贵冷哼一声:“尽想些没边的玩意!吃饭!”
左少阳只好闷声不响吃饭。
侯普见场面有些尴尬,没话找话打圆场:“听说了吗?咱家隔壁那告老还乡的京官的儿子,杀伤了人,只怕要流放千里之外哟!”
左少阳哦了一声,心想药铺隔壁右边家油盐店,店主是个闷头葫芦的老头,应该不是什么告老还乡的京官,那就应该是左边这家,也就是后门小巷一墙之隔的那家,长满青苔的青砖高墙,门口缺了脚指头的石狮子,一直紧闭的剥落了油漆的大门,就觉得宅院里冷冷清清的,连个响动都没有。想必就是了,用筷子指了指左边,低声道:“是这家吗?”
“可不是嘛。他儿子不知怎么着把人打伤了,又没钱打点疏通,被知县大老爷打了一顿,押送州府处置了。听说要判流刑呢,一千里两千里的还不知道,反正这辈子是甭想回故乡了。唉!可怜啊。”
左贵早就知道他家是告老还乡的京官,而且还是正六品的京官,比自己爷爷当年的八品官可高多了。所以一直心存敬畏,虽说是邻居,一墙之隔,但是这么些年了,难得见到几次面,这家人也很少与人来往,大门总是紧闭着。一年到头,只是有人病了,到他要铺来瞧病,这才见上一面,说两句话。
六品京官找他这小药铺的郎中瞧病,这让左贵很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后来才知道,这京官家道艰难,人又多病,看不起惠民堂那样的高价名医。虽是如此,左贵还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而这京官又很斯文,半点官架子都没有,待人极为和气,就是不太爱说话,总是低着头想心思似的。身体也着实不好,有时候病重起不了床,左贵也出诊上门去看过。这京官就老两口,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娶了一房媳妇,却没生养,女儿出嫁了,命薄,与女婿双双病故,只留下一个女儿,家中无人照料,所以来投外祖父这老京官。
这京官日子也不好过,家里就剩下这栋老宅,高墙深院,只是有些陈旧,雕梁画栋的地方,也看不真切,油漆都剥落了,里面的家居都很是破败,想必日子也有些艰难。
按理说,正六品京官告老还乡,还是能领到一部分月俸的,不知为何日子还是过得如此艰难。左贵不是个爱打听的人,所以也没多问。两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相处。
现如今听说他儿子吃了官司,还可能被流放他乡,左贵不仅有些同情,停下筷子,呆了半晌,悠悠叹了口气:“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提也罢!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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