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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条件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反正她也没想着整天戴着玉兔簪显摆,至于第一个条件就更是简单了,她巴不得要远离那匹传说中的狼呢。
封改之满意点头:“小蝶你过来,我先帮你画。”
小蝶娇羞的走过去,坐在了梳妆桌上。
封改之先是用沾了水的帕子轻轻拭去她原本的眉妆,然后为她重新画了个蛾眉妆,再往她的眉间贴上薄如蝉翼花黄。
“为何这花黄有闪光?”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特殊的花黄,让人一颦一笑间更添姿色。
封改之笑而不语,他才不会透露自己的看家本事呢,当初自己身无分文,就是靠这个独特的手艺,才能在舞坊中住下去,不但每天吃饱喝足更能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真是小气!
见他不语,阴慕华暗自腹诽,双眉更是拧成了麻花。
封改之调笑着:“你那么喜欢皱眉,都快和厨房里的鲁婆子一样了。”
阴慕华双手叉腰,死命跺脚,她都快要气炸了。
这个家伙实在可恶,怎么能把自己比作鲁婆子呢,她可是个半老徐娘,三角眼不说,一口牙还又黄又烂,一说话就会喷出一口臭味来,犹如搜了的饭菜一般恶心。
“封……”小蝶意识到自己的失口,赶紧改正,“贾丫头,你此言差矣,鲁婆子可不是厨房里的,听太君说,她原本是薛淑人的陪嫁丫鬟,后又嫁给了府中的老管家,所以她在将军府的地位也是极高的。”
怪不得如此的泼辣,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这将军府的淑人虽然曾是个没有名分的外室,可好歹人家争气,在前几年皇上巡游的时候,不但救了被刺客伏击的他,更是牺牲了肚中已经成型了胎儿作为药引子救了得了怪病的大少爷。
这等舍己为人的精神得到了老太君的赞赏,这才让她在将军府里站稳了脚跟。
可惜啊!她的肚子不争气,虽是一索得男,却生了一个败家的孩子,都子毓的名声在外头都快烂了。
“喂!你又在想什么,难不成还在想昨晚的事情吗?”见他捏着螺子黛半晌也没啥动静,眼神又如此的呆滞,阴慕华起了坏心眼,伸出玉葱指戳着他的咯吱窝。
想不到这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如此怕痒,她不过才刚刚发招而已,那个人的腰都快扭断了。
阴慕华正洋洋得意时,欣长的身子立刻转过来,阴鸷可怖的瞪着她:“看玩笑也要适可而止,惹出祸来就麻烦了!”
她吓得赶紧收回了僵硬的手指,赔笑道:“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小女子计较。”
封改之收回了狰狞的笑容,再次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你放心,我不会送你到黄泉的,只是我这画眉的心情已经被你挠走了,所以你……”
阴慕华欲哭无泪,恨不得把那根调皮的手指掰断,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为了能够变美,她耍赖撒娇各种招数都用上了,最后甚至龇牙咧嘴的威胁他。可这些招数对于他来说都是没用的,不但没能实现她的愿望,更是换来了更加强大的威胁。
阴慕华咬着唇,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还不时吸着鼻子:“我刚才是在说梦话。”
“那你现在醒了吗?”
望着眼前放大数倍的脸,阴慕华点头如捣蒜:“醒了!现在已经彻底醒了。”
封改之满意点头,露出了完胜的笑容:“醒了就好!你得好好管管你体内的瞌睡虫,这多说梦话的习惯可不好。”
“恩恩!我保证一定好好管住它。”
她的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打起鼓来,瞬间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阴慕华不好意思的吐着舌尖:“折腾了一天,我都快要饿死了,那些丫鬟手脚怎么那么慢,还不把早点送来!”
“我想他们压根就没把我们的份准备上吧。”封改之再次恢复了清冷的表情,他刚才进厨房的时候瞄了一眼,厨房里只有一个丫鬟再煮稀粥,炉灶上放着少量的糕点,那分量看上去只够两三人吃的。
阴慕华再次鼓起了腮帮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们是想把我们饿死吗?”
“呸呸!”封改之立刻捂住了那张管不住的嘴巴,“这大喜的日子,你的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小蝶低垂螓首,满脸焦虑:“现在还没拜堂,他们就已经如此过分,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阴慕华掰开了那只宽阔的大掌,安慰着:“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到时候虏获了小侯爷的心,谁还敢给你脸子看。”
“哼!净说瞎话。”妙娘很是不服气,“我刚才去厨房看了,那些可恶的贱婢都已经准备了食物了,可宁愿将它们扔在地上弄脏了,也不肯让我端过来,说是这是他们这里的规矩。”
“咦!妙娘,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对于突如其来的人,阴慕华冷不丁吓了一大跳,这个人怎么走路都没声,幸好是大白天,若是晚上,岂不是要把她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