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让你改变了心意。”
封改之横眉冷眼,显得很不耐烦:“我说过,只有死人才可以知道我的心意!”
藏在红唇中的贝齿用力咬合着,师梦泽极力的隐藏内心的愤懑:“那你总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要不然怎么找相爷帮你完成愿望呢。”
“你只要告诉相爷,是藏在夜幕后的月亮即可。”封改之扔下了冰冷的言语,再次钻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到底是哪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将她守候了多年的心上人抢走了,她一直在努力,试图将他的心拉进自己,可自己还是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中,鲜红的血液顺着清晰的掌纹蜿蜒而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立刻跃身躲在了墙头上。
阴慕华拉着裙摆蹑手蹑脚的进入这个禁区中,她刚才的确听到这里有怪声音传来,可如今怎么就没有了呢。
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吗?
阴慕华在这里停顿了数秒,正打算转身离去,却看到了杂草上的红色液体。
她立刻被其吸引,停住了脚步,掏出绢帕擦拭着上面的液体。
那是还没有凝固的血液,从这个程度来看,自己并没有出现幻听,在不久前,这里的确有人在这里逗留。
一时间,原本那条断裂的线终于接合起来,她终于想到有哪里不对了。
之前她一直将视线留在了大门口,想着歹徒是如何从正门进来,又怎么能抱着十娘离开丞相府。
现在这一切不再是难事,如果那个人熟悉相府的环境,就不需要高深的武功,一样可以轻轻松松的掳走十娘,并且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下子她更加肯定,相府里一定有内鬼,帮着一起完成这件诡异的绑架案,她得赶紧将这个新状况告诉裴清和才行。
以她一己之力,是断然揪不出那个蛰伏在暗处的内鬼的。
阴慕华疾步匆匆来到了书房里,却被罗五拦在了门外:“请贵客留步,大少爷正在里面与宫里的总管大人商讨要事。”
“那就请罗总管代为传告,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或许与十娘被绑架有关。”
罗五从容点头:“贵客请放心,我一定将您的话转达给大少爷,等他有空的时候,再让他到水榭中找您。”
“那就有饶了。”
宫里有大总管来了,她才不会相信这个苍白无力的解释。
如今宫廷局势诡谲万变,连老狐狸都得乖乖的留宿宫中,摆明就是被限制了行动,这个时候太后怎么可能会派大总管到相府里来,与身为刑部侍郎的裴清和商讨要事呢,这无疑就是引火烧身。
正所谓一动不如一静,裴氏若要保住裴家在朝中的地位,在明里她是不会做什么小动作的。
裴清和与自己终究不站在同一条线上,自己日后定要小心谨防才行,她可不想成为相府众人利益相争的箭靶子。
阴慕华漫不经心的在回廊里走着,和对面慌张的小厮撞个满怀。
臀部和坚硬的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痛得她龇牙咧嘴,冷汗都冒出来了。
阴慕华一时气结:“你这个人走路怎么如此莽撞,幸好你撞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的主子,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短褐蒲鞋的小厮一脸慌张,他赶紧拾起掉落地上的木匣,飞也似的朝着书房奔去。
阴慕华紧蹙柳眉,不顾臀部的钝痛,拉起裙襕追赶小厮。
当她一脸暗红气喘吁吁的来到书房门前时,那扇门再次被无情的阖上。
阴慕华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框上,试图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声音。
大门冷不丁的打开,她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狼狈的跌进里面。
她扬起脑袋,一辆尴尬的盯着高高在上的裴清和。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谈谈吧。”
阴慕华迅速站起,一瘸一拐的跟随着他走到了书案旁。
“刚才有人将这盒东西放到了相府的门前,如此偷偷摸摸的下作行为,这里一定没有好东西。”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毒物,故而他不敢贸然的开启。
阴鸷的眸扫向自己,她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个古怪的匣子。
当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吓得险些大叫出声。
瞪大的眸中流转着止不住的惊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半只耳朵是十娘的吗?这只耳朵明显就是死后割下的,莫不是十娘已经遭遇不测了?
裴清和挥舞广袖,用力扫落木匣:“实在是太放肆了!竟然送这种东西来挑衅本官,这是在讥讽本官无能,连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了吗?”
“大少爷息怒,或许十娘还活着,这只耳朵虽然带着翡翠石榴耳垂,可歹人只送来半只耳朵,实在令人费解,或许他想要隐瞒些什么。”罗五非常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推理,根据可靠的情报,十娘明明就活的好好的,这只耳朵怎么可能是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