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能说什么,想了想就去了那刘萱的屋。
刘萱一见船家女人进得屋来,立刻就转身到屏风后听个大概。
船家女人直接就把男人的话复述了一遍:“那柳家小相公说他家的兄弟从不给人续弦、做小,这门婚事只怕成不了。”
“那柳姑娘的意思是什么?”
男人头发长见识短,但福娘不信有那个女人会不想巴结大官,不想有个靠山——京官,还是大理寺,更别说他们大人的姨母还是大理寺少卿,那可是国级的大官啊!
“柳姑娘就说大人年纪大了!不过……”
“不过什么?”
“柳家小相公似乎知道是你们家大人要提亲了,很不高兴!”
福娘想了想,那夜两家的印象确实不好,难怪人家小相公不高兴,自己大人也太性急了,但小相公不是关键了,她就想知道柳金蟾的意思和弱点。
“柳姑娘只说我们大人年纪大了?”福娘追问。
船家女人点头。
福娘心里一喜,嫌年纪大?根本不提那夜的事儿,分明就是对自己大人是大官的事有所忌惮、她此刻就是有了想法,可能就是不知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儿,福娘忙拿了一包银子,悄悄拉住船家女人到船家女人的屋里说了自己的意思。
“其实,我们大人的意思,她不好意思说,我这个小的就在这里和你直说了吧。”
船家女人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些不简单。
福娘陪着大人多年,只信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信又不爱钱不畏惧权势的人。
她拉住船家女人开门见山就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大人说什么提亲都是个幌子,说白了,我们大人就想要那柳家小相公的人……”
船家女人一听这哪里是说媒,分明是逼良为娼,要置人家小相公于死地嘛,当即摇头不答应道:“大人,这事儿,我们这江上人家可不能做,是要挨天谴的。”这天谴说翻,全家都死在这江里喂鱼肚,有钱也没命花,要钱来做甚。
福娘立刻追加了十两,马上道:船家女人心动,但还是拿出昨儿的五两还给福娘道:“这伤天害理、拆人夫妻的事儿,我们不能做!损阴德的。”
福娘急了道:“这事儿想来是难为了你。”她赶紧又拿出十两雪花花的纹银放在桌上。
这人岂有不动心的,要知道有这白银十两,就能置田地三四亩,还是上好的水田,她还在江上做什么?干脆回老家,搭上多年的积蓄买地吃租子、自己再种几亩,换条小船渡渡河,小日子还不过得贴贴实实的……
简直就是发横财!
这想法鼓动着船家女人的心思,她的道德正被欲望渐渐压沉,门忽得就被推开,女人立刻一回神,就见她正夫从外面进来,心里不禁漏跳了一拍,当即抚着胸口,但再一看这几乎从没见过的这么多银子,她心再度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