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妻子撇了撇嘴,拢了拢衣襟,不屑的嘟囔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会儿秦笙乘坐的马车到了,姚氏瞧见秦誉和儿媳妇似乎刚拌完嘴的模样,忍不住斥责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家吵不算,还要到皇宫门口吵,让皇上看家里的笑话?”
“哪是儿媳要吵!”秦誉妻子辩解道,“是前头二弟有皇上钦赐的特权,马车能直入中廷,我不过是让阿誉去和二弟打个招呼,阿誉就不肯。”
秦笙眼睛有点直了,不敢置信的问道:“阿隽的马车能直入中廷?”
“是啊。”秦誉闷闷的回答道,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不管哪方面,都是远远优越于秦隽的,却没想到,他才是不起眼的那个。
秦笙笑逐颜开,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摸着胡子说道:“阿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自家人,别说打招呼了,就是让他带你进宫,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可没那个脸……”秦誉小声嘀咕道,没敢让秦笙听清楚。
姚氏听的心里头不舒坦,秦隽就像她心里头的一根刺,好不容易把这根刺扔去了聊州,没想到隔几年又回来了,在她心头越长越大,时不时的就要出来膈应她一番。
“就是嘛!”秦誉妻子连忙说道,“人家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现在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去拉关系了,咱们还站着不动,那哪行……”
秦誉彻底火了,冷笑着说道:“你看上人家有本事,你去找人家去啊?不过我看人家是瞧不上你的,人家夫人可是井太傅的姑娘!要是我娶了陈未秋,还有他秦隽什么事?”
说罢,秦誉还埋怨的看了眼姚氏,大有怪她那时候安排秦隽收了陈家大姑娘的意思。
若那时候,他们遵从了祖母的意思,由他收了陈家大姑娘,现在风光无限的人就是他了,有井太傅做岳丈,他有什么理由不飞黄腾达?没见井太傅为了支持女婿,把整个井家都搬空了么!
姚氏怒了,指着秦誉骂道:“现在埋怨起我来了?当初我这么做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怎么不跳出来反对了?”
秦誉还想反驳,看周围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往他们这里看,便悻悻然住了嘴,那时候他要是知道陈家大姑娘有这么离奇的身世,怎么也不能让秦隽捡了这个便宜!
宫中到处挂着华美精致的琉璃烧制的宫灯,灯面上画着彩绘的仕女繁花,缀着五彩流苏,亮如白昼,树上缠着彩色的绫罗绸缎做成的布花,美轮美奂。
路旁隔几步就站了几个恭迎客人的宫女,虽说先皇大行不足半年,宫里还在守丧,宫女们的衣裳色彩并不鲜艳,然而个个面容描绘精致,贴了精巧的花钿,鬓边戴了新制的亮色绢花,当有客人经过时,便齐齐的弯下柔软的腰肢行礼,露出了洁白的脖颈。
未秋便想起了那句名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是水莲花不胜凉风般的娇羞。
就是给老爹守孝,皇上的日子过的也不算差嘛,即便不能睡,这群美貌宫娥光是看着,也很养眼啊!
快到中廷的时候,丝竹声和歌舞声就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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