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美,这个牌子对她来说简直如雷贯耳,价格可以说贵的离谱,不过知名度却全球皆知,虽说于聪慧也很想用用看,可墨城那边根本就没得卖,只因为素美化妆品,只在宁瑞商业中心的店面出售,而宁瑞商业中心是宁瑞地产的产业,他们只建在国内的一线城市,墨城那边只能算是三四线,连云城都没有宁瑞商业中心呢。
“这是你姑奶奶她孙女,许宁家的。”村长纠正。
村子里的人可是都知道的,许宁嫁给了谢铮,那么这公司自然就是人许宁自己的。
对方这么一说,莫说是于聪慧,就连关河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来之前,俩人还想着这次过来寻亲,指不定对方家里条件不好,以后于家那边还要面临着被黏上去的后果。
可现在别说黏,人家稍微在手指缝隙里漏点钱,就能砸死整个于家。
于聪慧顿时就激动了,心里那种想要找到姑奶奶的想法也更加强烈。
倒不是说和对方去讨要什么好处,就是摊上这样的一家亲戚,那也是祖上跟着冒青烟啊。
她记下电话号码,倒也没有急着打过去,想着今晚先回县里找个地方住下,第二天上午再打,若是没找到的话,就再回来拜托村子里的人继续帮忙打听一下。
比起任君然回来寻亲,很显然于聪慧是带着点功利心的,就算没好处,认识这家人,对她的事业也肯定会有好处。
拒绝了村里人热情的留饭,两人租了一辆面包车,将他们送到县里,临时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你说,我姑奶奶家真的这么厉害?”于聪慧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那类人对于聪慧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就算平时再怎么能做白日梦,也不会想到,有一日会和许宁这种人家攀上关系。
如今看来,真的是和做梦一样。
关河笑了笑,“是不是,明天上午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折腾一天也累了。”
“嗯!”虽说如此,可于聪慧到底是没有睡多久,脑子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到很晚才迷糊糊的睡过去,醒过来后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睁开眼后,她放空了一会儿,然后从床上攒起来,赤脚冲进了洗手间。
也不在乎这小县城里的旅馆洗手间的毛巾是否干净,洗了把脸后胡乱擦了擦,来到客厅,看到关河正在看电视。
“醒了?早饭有些凉了,出去吃?”
“没事儿,凑合着吧。”她先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灌下去润润喉,然后回来看着面前桌上的早餐,很简单,就是豆浆油条,于聪慧倒是挺喜欢吃的,可现在却没什么胃口。
关河见状,并未说什么,事实上他心里也有些紧张。
他是真心喜欢于聪慧的,虽说自己有家店,可若她的亲戚真的是那种厉害的人,不知道女朋友会不会瞧不上他了。
若是那样,关河是不会做什么的,只能说是自己看错了人,不过他愿意相信自己的女朋友。
毕竟两人是有感情基础的。
“不打吗?”关河问道。
于聪慧舔舔唇,看着手机,“打!”
按下拨号键,于聪慧的心在狂跳。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差异!
若许家现在还只是香山村的村民,于聪慧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激烈的情绪的。
她甚至并不会表现的特别亲热,因为在她心里,自己这个月入过万的人,比起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是高贵的。
她并非瞧不起农村人,而是心里会不自觉地带出这种不一样,并非克制就能隐藏的。
诚然,于聪慧和任君然不同,首先年龄带来的阅历,其次就是内涵素养带来的底蕴,都不能相提并论。
任君然夫妇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虽然知道钱的重要性,却并非会去刻意追求,他们更享受的是一种精神状态,而绝非物质享受。
因此两人看到许家人,心思绝对不会和于聪慧这般。
他们在香山村打听到老药叔的消息,狂喜或许会有,但是对于许家的情绪绝对不是那种激动到心脏狂跳,甚至无以复加。
更多的是一种哀伤,一种悲情,甚至可以说是得知老药叔的寻子路及其从军路,进而产生出一种悲壮的情绪。
境界不同,看事情的出发点和着重点自然也不同。
也不是说于聪慧这种人就是不好,其实她这种心思才是普通人的想法。
毕竟平凡到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超级大牛人的亲戚,有几个人能做到淡定。
那边的电话一接通,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说的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而于聪慧听到对方的话,瞬间了然,这是——客服。
不过没关系,客服一听就是真人,并非机器人,这就足够了。
她在电话里,将自己的情况简单的和对方说了一声,然后请对方帮忙代为转达给帝一集团的老板许宁。
对方倒是不认为电话里的女人敢冒充他们总裁家里的亲戚,礼貌的再次确定了一遍于聪慧的手机号码,挂断之后,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客服主管。
而客服主管则是将消息告诉给了顶头上司,市场部部长,对方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打去了顶楼许宁办公室。
这一连串下来,就是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等许宁听到戴部长的话,并且对方还留了电话号码,点头表示知道。
挂断电话,看着面前纸上的十一个数字,许宁眉目淡然,让人无法看透她的情绪。
她也不认为对方既然这么麻烦的找上门,就是意在行骗,大概是亲戚的关系,八九不离十了。
奶奶这几十年虽然很少提,可心里还是挂念着那一对被人拐走的兄长的,如今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了,许宁自然不会说不认对方或者面都不见。
不管对方是怎样的人,都要告知奶奶,是愉快的做亲戚,还是只维持着过一两代就脱离血缘的表面干系,那都是奶奶自己才能决定的,她没那么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