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意,若有人手不足,召集那些没有生病的贫民妇人,让他们做事,给与工钱或者粮米。“
两人心中到暗道扶苏仁义,而且还解决了另一大问题。便是肤施城的难民大难题!要说肤施城豪门富户也不少,每日也时常收一些短工仆役,而且此处商路繁荣,也算一个中转点。商铺不少,要招收一些小工。这让一开始进城之人有了些活路。
可随着瘟疫爆发越来越严重,城内人口拥挤,用工饱和,越来越多百姓没了生活来源,坐吃山空。若不是扶苏到来,压迫世家搭建粥棚,衙门也每日救济,这才让人不至于饿死。可压力也日复一日大起来。
瘟疫一日不除,这些百姓就一日不敢回去务农。生活的压力就压在肤施城这小小的地方上。
一念及此,扶苏也就明了接着道:“这些织造之事,可以多分发出去给那些贫民。另外,城墙角楼,多有损坏。这些事物也可以提及了。让那些贫民男子从事,同样给与钱财粮米。此时有施郡丞负责。”
施尚和萧何暗道一声妙计。萧何心中却有点淡淡的失落。
扶苏转而一笑道:“萧何负责监察,敢有贪墨者,赐你宝剑,立斩不饶!”
萧何一乐,激动起身谢道。
扶苏敲敲桌案接着道:“那些染病衙门公人,一应药物粮米支应从府库里出。”
施尚也跟着激动道:“公子仁义!”
扶苏笑笑,挥手让两人出去干活。看着窗外楼,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北地郡陈澶秘密据点。
一脸阴沉之色的陈澶坐在一个虎皮座上,阴狠蚀骨的眼神盯着一众人。扫过的重人莫不是缩缩头,不敢对视。
陈澶目光扫向坐在左边下首的一个儒生:“二当家,老三的消息还有没吗?”可以看出陈澶此时的压抑。三当家带了四百人,差不多是陈澶手中三分之一的力量了。到现在,过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上郡和北地郡相邻,这么短的距离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因果,陈澶这么多年凶险事情也经历过,心中那么些不妙的感觉越来越盛。
而且马贼里,三当家失踪的消息越传越离谱。一开始说是进城逛窑子去了,这还算靠谱。结果随着时间临近,有的说三当家得罪了人横尸当场,有的说被官军埋伏全军覆没,甚至还有的说被趁夜摸营杀光了。
这样的消息越传越盛,直到急了的陈澶狠狠连杀了几个人这才止住。但堵不如疏的道路陈澶清楚,这种事情压着对兄弟们的情绪很不利。只有尽快将三当家找回来这才是正理!
要知道这个三当家在这股马贼里地位很重要。三当家一走,马贼内部差点就乱了起来。
陈澶因为担任了郡丞之职,若无必要根本不会出现在老窝里。因为马贼是陈澶的底牌,是底牌自然就不能让人知晓。可怜的陈澶还不知道他这个杀手锏早就被扶苏摸了清楚,自以为天衣无缝,被扶苏的密探细作仔细一查,清清楚楚。
至于这二当家,则是一个儒生。咸阳城事情败露,城内求学或者正当的儒生多没有逃走,被扶苏赦免无罪。可有一部分纯粹是六国遗族控制的,这些人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一旦被秦庭抓住,难逃一死。自然是四散奔逃,二当家便是这么来的陈澶手下当了个二当家。
这二当家年约三十五六,相貌堂堂,衣带飘飘倒也一表人才。陈澶年少浪荡,身上江湖气甚重。却对这个二当家很是重视,这个二当家也不凡,陈澶布置下的事情都做得漂漂亮亮。然而这个二当家却也喜欢讲学,东窜西走。不大喜欢抓权,这让陈澶心中暗喜也不去多管。随他去了。
于是,一般在山寨老窝中管事的就是三当家,这么一长时间出去没回,寨子就有些乱了。
二当家仔仔细细收起手中竹简,恭敬一行礼,这才道:“许是多了些收获,三当家耽误了些,这才没回吧。”
陈澶破天荒地温和笑对二当家。心中得意,手下都是些粗人,不懂规矩,让陈澶这个自问在官场上打滚许多年的人很是不舒服,没有颜面。可这个二当家待人接物很是不凡,一举一动顺着陈澶的意思。如何不让陈澶欢心?更难得的是,二当家还不抓权,在寨子中也不会越了自己的位置。
有时候陈澶也会觉得这二当家是不是太完美了一点,心中疑惑,仔细一查,发现这二当家还是个风流种,牵扯了不少女子,心中彻底安稳了。以后,什么机密之事都告知了这个二当家!
陈澶听了二当家的猜测,心中宽慰许多:“韩老弟,果然是我的知心人啊。”
二当家心中一阵反胃,这个陈澶附庸风雅,却什么也不懂,乱用词,有时候说的话让人直接犯恶心。
不过面上还是要表现的一副非常赞同,非常开心的样子。
此时,一个喽啰不管不顾冲了进来,一见陈澶就哭泣。陈澶怒火大盛,这个手下也太不懂规矩了吧,连声招呼都不打,难不成自以为是个老部下了就敢倚老卖老不成?
面色阴沉无比道:“你急忙忙找死投胎不成!”
那个小喽啰还是凄凄惨惨道:“三当家,被……被……那扶苏!”
陈澶骇然,急忙道;“怎,怎么了。说个清楚!”
小喽啰哭喊道:“给车裂了啊!”
陈澶如遭雷击,眼珠子瞪得浑圆无比,最后发狂一声喊道:“扶苏我跟你誓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