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得亲自打个电话给他庆贺一下!妈,爸办公室的号码是多少?”
打电话给父亲,自然不是为了庆贺升官,而是罗立凡想要了解某些事情,母亲并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一个县委书记,还不放在罗立凡眼中,罗立凡要利用自己的优势,尽快将父亲扶上位,市委书记,主持一省的封疆大吏,这些都是必须要走的,甚至要入主中枢。别人都是望子成龙,他罗立凡是实实在在的望父成龙啊!
从母亲那拿到电话号码后,母子俩又聊了一阵,罗立凡才挂了电话,随即又拨了个电话到怀中县县委书记办公室。
接电话的是他父亲新选的通讯员王胜利,罗兴邦当县长时的通讯员在罗兴邦被地委纪委调查时便选择了“坦白从宽”的路,在地委纪委人员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可以这么说,罗兴邦当初被停职调查有一半的原因是那位通讯员造成的。当罗兴邦被省纪委三处的汪培新带走后不久来了个华丽转身,从县长走到了县委书记的位置,那位通讯员才后悔莫及,只是到那时已经迟了。罗兴邦弃之如敝屣,将其打发到党史办修编党史去了,又重新选了个通讯员王胜利。
这次选通讯员,罗兴邦慎重了许多,才不才的倒是其次,关键是人品一定要好。幸好王胜利不仅人品好,文笔也相当犀利。
“立凡?”电话被转到父亲那边,话筒中传来父亲威严的声音。
“爸,是我!我前次写了篇文章,寄给您看看,不知道您收到了没有?”
“恩,收到了!《论加强党员干部思想理论教育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这文章是你写的?”罗兴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就是罗立凡写的那篇文章了。“这文章写的很大气,也很有想法,从中也可以看出理论功底还是很深厚的。你什么时候对思想领域的理论这么有研究了?”罗兴邦刚收到这文章,读过之后,迎面而来的磅礴大气还令他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儿子能写得出理论性如此强的文章来,这么深厚的理论基础,别说一般人就是专门理论研究的宣传部高手也未必能写得如此大气磅礴,信手拈来。
“爸,我也只是平时多看了些书而已,看得多了也就有些想法,不吐不快。不过,这只是理论,要说到理论联系实际,我可就抓瞎了,这篇文章还得您斧正,然后找个机会发表了,说不定能上内参,引起高层注意呢!”
“这文章写的很好,不过跟眼下的大局却有些格格不入,这样的文章能发表吗?”罗兴邦皱眉,随即想到儿子大学生身份,以及现在自己也只不过是罗家弃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恩,你只是个大学生,发表文章倒也没什么,只不过上内参就不用想了。”
罗立凡闻言愕然,“老爸,这文章以我名义发表有什么用,您也说了,我只是个大学生,能管得了国家层面的政策方针吗?这文章还得署您的名字,以您的名义发表。文章看上去跟当下的形势格格不入,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您一个县委书记发这样的文章,正好合适,就算某些观点不怎么严谨,也不会有人太过计较,对您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可一旦证明这些观点是正确的,那老爸你可就名声在外喽……”罗立凡为了让父亲同意署名发表,发动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是口干舌燥嗓子差点冒烟。罗立凡是重生人士,知道未来几年的大局发展方向,他自然不愿意放过为其父积累政治资本的机会。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听说你去了同学家,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个学生,还是以学习为重,老是请假可不是什么事!”
罗立凡将蒋安平家遇到的问题,以及自己支招解决的方法老老实实向罗兴邦汇报了一遍,“爸,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学业的。县里进行了人事调整,都调整了些什么人啊?地委里有没有进行调整?”
“你一个学生怎么老是关心这些问题?”尽管罗兴邦表现的好像有些不耐烦,但心里却还是有些高兴的。他大致将怀中县和怀中地区的情况向罗立凡简单的说了下。怀中县继一二把手进行调整后,原县委常委、县委政法委书记关东黄被免职,接受调查,新任县委政法委书记是从地区下来的。至于怀中地区,原地区行署副专员万广生被免职,原地区公安局副局长陈克强被免职,怀中地区官场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此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