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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早就屏退左右,祁洛九抱着木匣坐在椅上,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上座的祁毅渊看着祁洛九这般模样,轻叹了口气,“怎么,舍不得人家?喜欢上那姑娘了?”
“没有。”祁洛九抬头看向他,说得斩钉截铁,“皇叔,眼下夜已深,您还不打算回宫么?”
“嗯。”祁毅渊轻点了下头,“回宫太折腾了,今夜就在你府上住下吧!”
“那我去让人安排。”祁洛九说着便是抱着木匣往大厅外走去。
祁毅渊看着他的背影,悠悠喝了口茶,勾唇轻笑了笑,突然说道:“小九啊,喜欢一个人,可别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祁洛九倏地脚步一顿,墨色轻敛,随即迈步离去。
其实有时候喜欢也未必是要得到回应,他知她心有所属,只要能看着她,她开心幸福便好。
……
次日一早,天色初亮。
梵锦关上房门,看了看清雅的小院,勾唇笑了笑。
这里也算是她这一年的避难所吧!说实话,她其实并没有想到祁洛九会出手救她。
“谢谢,再见了。”
轻喃了声,梵锦闪身一跃便要离府,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锦儿,这般不辞而别,怕是有些不厚道吧!”
随着声落,只见院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来,他一袭月白华服,勾勒着那削瘦单薄的身子,彷如扶柳之姿随风欲坠,却偏偏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被逮了个正着,梵锦看着祁洛九讪讪笑了笑,“我不知道你醒了,怕打扰到你睡觉,呵呵……”
祁洛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了起来,“中戎国前去天极皇朝起码得要三个月的时间,可是你若坐翼船,一个月便可到。”
梵锦之所以要越快离去,也是考虑到了中戎国与天极皇朝的距离,然而翼船是她想坐便能坐的吗?所以她打算待会先去奴役只鸟兽……
祁洛九看着她轻敛了下眼,说道:“锦儿,要是不介意,我随你一同去天极皇朝吧。”
“啊?”梵锦看着祁洛九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她这番去天极皇朝……
“今早起来我便感觉头晕,身子发软,浑身不适,你医了我一半便拍拍屁股走了,怕是不好吧!锦儿,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而他只是不放心你!
温朗的声音故作着几分虚弱,梵锦看着祁洛九好一会儿,轻笑了声,“少年,你知不知道你的戏演得有点过了?我昨日才给你把过脉,不可能会有这些症状。”
“可谁知道呢?你要不要再把一下脉?”他说着朝梵锦伸出了一手。
梵锦瞥着他,狐疑地搭了上去,倏地便是被吓了一跳。
这脉象紊乱躁动。
梵锦瞪了瞪眼,声音带着些许火意,“祁洛九,你疯了!”
“没疯。”祁洛九看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搞得鬼还装无辜?!
梵锦深吸了口气,见他几分苍白的脸色,忍下了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那你翼船准备好了没有?”
祁洛九顿时一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