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韩溯再熟悉不过,这是他们最初遇见的证明,在他手里握了十多年后还给她,现在又回到他的手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玉佩的绳子换成了黑色,原本是用铂金的,她应该是专门去换了一下。
他将玉佩放在了手心里,用指腹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抬眸看向了宋灿,问:"这是什么意思?"
宋灿没说话,只是微笑的低垂了眼帘,韩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的手掌之间紧扣着那块玉佩,凉凉的温度传入各自的手心。他握得很紧,低头看着她,逼问:"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宋灿看着他的手。脉络清晰,大掌将她的手牢牢的包裹在手心里,她能感觉得到他手上的力道,也感觉得到他的不舍。心里开始隐隐作痛,像是被尖锐的石头磕到了一样,又难受又觉得疼。他女刚扛。
眼睛有些发热,她死死抿着唇,一言不发。
许久,她才抬起了头。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笑了笑,说:"记得以后一直戴着它,即便我没有跟你在一起,也希望你平安无事,不要发生任何意外,既然已经没有我了,就要好好保护自己,顾前大局之前,先顾好自己的命。未来会怎样,我们都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活着。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要活着。"
他的眼睛也逐渐的红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点,他的唇微微的抖动着,唇角轻微的扯了一下,低垂了眼帘,笑说:"没关系,你不等我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我会去找你的,不管你在哪里,都会去找你的。那时候,你会再爱我。纯粹的爱我,我也一样。"
他轻笑了一声,露出了一个单纯干净的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记得把自己保养好了,你要知道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过了三十就要成豆腐渣了。我只能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再见的时候,我希望你跟现在一样。"
谁又知道,再见是何年何月何日。她不愿等是因为无望,便不想给自己期望。她自私,他亦自私。
宋灿依旧没有说话,鼻翼动了动,眼泪已经兜不住从眼角处落了下来,他的笑容让她太痛了。他擦掉了她的眼泪,再次轻轻的笑了笑。说:"别哭,也不要难过和内疚,你要做的这些事情,我已经让人在安排了,只是......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拿出来,可我知道一天又一天,你迟早要走的,趁着你还干净,早早的脱离出去。现在这样也好,你不能再因为我受到折磨了。"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一点都不行。"
宋灿咬着唇,终于忍不住趴在了他的腿上痛哭了起来。
韩溯轻抚她的背脊,说:"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说:"你就当我是害怕好了,就算你不会来找我......"
"不会的。"他没有让她把这句话说完。
他微笑着,轻抚她的头,不再多言,心说:其实我比你更害怕,害怕时间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的他无力挽回,也害怕他没有机会再去找她......所以才这样不舍,不愿放手,有时候就想着把她留下吧,就这样留在身边,不管她能不能承受,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可是他知道不能,喉头滚动,他又笑了,笑的苦涩无奈。
宋灿趴在他的腿上哭了许久,一直哭到累了,便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侧着头,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目光落在窗外,看着对面大楼的灯火,唇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拍了拍她的头,说:"别坐在地上了,去洗洗脸,厨房里还有碗要刷,我不会帮你的。"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将玉佩牢牢的捏在手心里,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宋灿的腿盘了太久,脚都麻了,刚一站起来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不由咯咯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腿麻了,等我坐会。"
韩溯将玉佩放回了盒子内,又拿过了文件夹,在茶几上找了半天,没看到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腿,刚说了个你字就停住了。宋灿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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