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香虽然有心交好顾如玖,借此靠近皇家,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一流世家大小姐的骄傲,低一次头已是难得,得知对方不领情后,她绝对低不下第二次头。
得知此事后,杨氏很满意女儿的处理方法。
“司马家虽显赫,但我们顾家也不必有太多敬畏,他们有什么心思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想要利用我们,便万万不能。”杨氏看向顾如玖,“你这样做很好,既不失礼,也维持着我们顾家的身份。”
“我就是觉得,往日司马香待我也就不冷不热。现在我跟二哥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她就热情起来,挺没意思的,”顾如玖觉得司马香打心底并不太瞧得上她,所以才会认为她跟一些落寞世家姑娘一样,只要司马家勾一勾手指头,她就会眼巴巴靠上去。
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招揽人心,把他们顾家当成什么了?
春去秋来,转年又是一年,除了两位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顾如玖十二岁那年,司马玲行了及笄礼,主宾赞宾都是京城里极有名望的女名士,让京城里不少贵女羡慕了大半年。
司马玲举办及笄礼后,又过了一年,司马家三姑娘司马香也开始准备及笄礼了。
只可惜三房在京中的影响力比不上大房,来给司马香主持及笄礼的人身份自然也就比不上司马玲及笄礼上的那些人。
原本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人把司马家两位姑娘拿来比较,弄得京城里不少人都觉得,司马家三姑娘好是好,可是比起司马家大姑娘来说,还是差了些。
司马香有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膈应,作为旁观者的顾如玖不知道,但是她觉得背后传这些话的人,用意可能不仅仅是说闲话。
因为这些话传到现在,不仅仅是司马香不如司马玲了,就连三房的儿郎也比不上大房的儿郎,把三房说成了来京城攀附两位兄长的穷亲戚。
这些话世家们没放在心上,可是在普通老百姓口中,却成了热闹的话题。他们可不知道世家亲戚之间的关系与来往,就以为世家跟他们似的,会为了半斤大麦,二两油吵得不可开交,于是话传得越来越难听,早已经走样。
好在司马家应对及时,关于他们家的传言很快就消失,但是一部人因为这次流言得用影响,已经避免不了下意识的去拿司马家大房与三房相比较了。
不过在世家人看来,这种莫须有的流言根本没什么影响。像司马家这种大家族,偶尔有些诋毁之言出现,也不是稀罕事,只要自家人心如明镜,别受这种不入流的话语所影响就好。
大家所料的也没错,京城很快就流出司马家三房公子的字画诗作,引得不少人称赞,然后又有某位女名士出来夸赞司马香言姿不俗,才貌双绝云云。
“司马家三房还是沉不住气了些,”关上家门,顾长龄跟家人说起司马家这次发生的事,“这样一来虽然扭转了普通百姓对三房的印象,但是在世家人眼里,他们此举便落了下乘。”
顾之瑀点头道:“儿子也觉得这样过有些不妥,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被他们这么一弄,反而有可能让两房出现隔阂。”
“他们三房有心培养出一个皇后,自然忍不住了别人说他家闺女不好,”顾存璟嘲讽一笑,“也不想想皇上愿不愿意要他家姑娘。”
“存璟!”杨氏沉下脸,“身为世家子弟,有这么私下评论别人家未出阁姑娘的么?!”
被母亲这么一训,顾存璟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轻浮了些,朝杨氏告饶几句后,才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觉得司马家三房闹得难看了些。”
“难看不难看,根本不重要,”杨氏低头喝了一口茶,“只要他家姑娘做了皇后,这些过往就不会再有人提及。”
已经升任为龙禁卫队长的顾存璟干咳两声,在他看来,体弱多病但又总是不闹出大毛病的皇帝,似乎对女色方面根本不大感兴趣。
别说司马家姑娘容貌出众,便是倾国绝色,也不一定能被皇上看重。
“皇上的亲事不是我们操心的事,”顾长龄抚着胡须,眼角余光扫过坐在角落里低头喝茶吃点心的女儿,“太后与皇上心中,自有计较。”
顾如玖深以为然的点头,大丰男子大多在年满双九年纪后才会成亲,小皇帝今年才十六,这些人着什么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