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她在身边。”
苏青河也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不懂就问总比不懂装懂好啊!
“这石榴啊,跟着娘这么些年,从没做过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事情。这次她要是不跳出来,娘还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妥当。既然不会危害到咱们,留着她反倒能制衡马六。马六不是不忠心,但他对谁忠心,你心里应该清楚。在这件事上,他就犯了大错,第一,事关咱们母子的生死,他不仅不坦白,还是一味的隐瞒,这样的态度,娘不敢放心的用。第二,他过于自大,自己的内部出现了问题,没有我的提醒,他们都没有发现。指望他们,咱们娘儿三个迟早会成为别人的刀下鬼。而石榴恰恰能替咱们盯住他,这未尝不是好事。娘把石榴有问题的事情同时透给马六,就是为了用马六反制石榴。一旦石榴真有坏心,马六就不会察觉不到。两方相互制衡,相互监督,咱们才能更安全。而另一方面,娘也想看看石榴的背后牵扯有多大,如果在马六的严防死守下,她还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咱们就更得慎重了。这就说明她背后的人,势力不是咱们可以撼动的。留她在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做法。”苏青河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分析给闺女听。
“这就跟留着谭记酒馆的女人是一个道理。在没有实力与她们抗衡的时候,不动,维持现状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沈菲琪若有所思的道。
“孺子可教也!”苏青河松了一口气。
沈菲琪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原来不是自己太笨,而是没人教导罢了。
沈飞麟心里一叹,世人都把女人当成弱者,其实不是的!人家心里也自有丘壑。
母子三个在屋里说话,不一时,午饭就得了。
果然是炙鹿肉。
“赏马文!”苏青河把烤盘里的肉翻了面,吩咐石榴道。
“马文这小子最近可得了不少赏。”石榴把存好的葡萄汁拿出来,问道,“有些凉,要不然,给小主子们热热再喝。”
“好姐姐!热的可怎么喝!多酸啊。”沈菲琪皱眉告饶,“可怜可怜我们,一人一小杯就好。”
石榴不敢做主,看向苏青河。
“浅浅的半盏就好!多了该咳嗽了。”苏青河吩咐,“冲了山楂水来,这烤肉不好消化,配着山楂水一起用正好。”
石榴这才无奈的看了沈菲琪一眼,真给两人倒了两口的量。
苏青河把肉烤的两面金黄,才夹到孩子的碗里,“不能多吃,尝尝就好。”
这话说完,连沈飞麟脸上都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这样的日子,安静的过了几天。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丝毫没起波澜。
等两个孩子换上新的皮袄子,第一场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下来了。
一开始倒不是洋洋洒洒的雪片,而是雪粒子,打在地上,房顶,还带着‘飒飒’的响动声。
苏青河不知道这是不是危机要来临的征兆,只是严令马六守好门户,盯住那个女人。
沈菲琪很焦躁,甚是是恐惧。她不停念叨着,千万别再下了。只要雪不大,应该就不是这次。
午饭过后,盐粒似的雪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天阴沉沉的。苏青河再也无法骗自己,这场雪注定小不了。
苏青河带着孩子,去了内室。“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以着凉的名义,留在内室,不许出去。情况如果有变,就马上躲进密室。”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匣子,用钥匙轻轻打开,拿出两把匕首出来,递过去。
这匕首只有小孩的巴掌那么长,正适合孩子拿。
“匕首上淬了毒,你们小心收好。”说完,又小心的给两人每人脖子上挂了一个小荷包,“里面是解药,如果误伤了自己,马上服用解药。这□□一旦粘上,哪怕是一头牛,也会马上失去力气,对你们构不成威胁。娘不敢用太烈的□□,怕你们误伤了自己。”
沈飞麟点点头,拉了沈菲琪一下。沈菲琪这才收敛神色,“娘放心!我不会手软的!”如果真是上辈子的仇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另外,你们的肚兜里,娘用油纸包了银票缝进去。每人五百两!即便娘有什么万一,这些银子,也能让你们姐弟活下去。”苏青河把最坏的结果考虑了进去。这银票,还是养父养母留给她的。
“娘!”沈菲琪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会的!您别丢下我们。”
苏青河揉了两个孩子的头,“别怕!兵法上说,善兵者,未虑胜先虑败。娘只不过把最坏的情况先考虑到了,做好最妥当的安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