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断的说着,一直说着,我不是说给小白听的,它也听不懂,它蜷缩在我的怀里,很享受我对它的抚摸,在我的抚摸中睡去,我却依旧再说,我这些话,说过了很多遍,可是仍旧再说,我是说给自己听的,或许也不是,也可能是说与那山鬼听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靠在山洞的石壁上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经过昨天晚上差点自杀,我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我必须要走了,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干,让自己不那么闲,让自己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现在的我并不怎么怕死了,死对于我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只是我不想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不想让自己放弃自己,不甘心就这么说,在我的心底,还有那么一丝幻想,有一天要从这山里出去,回到城市里,回到有人的地方。
当初在城市中,经常厌恶城市的喧嚣,城市的人太多,可是现在,那些对我来说,简直如同天堂。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那一丝幻想,或许也就仅仅是个幻想而已。
经过这十几天的修养,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愈合了,离开山洞之前,我把伤口上的线给拆了,后背上的线我没办法拆,就那么放那吧,不拆也死不了人的,无所谓了。
现在我把很多东西都看的挺淡的,包括生死。
身体恢复了,我在山里的速度也就快了不少,再加上我刻意的让自己疲惫一些,所以每天我都会走很远的路,至少我感觉自己走了很远很远。
手表被我扔进了背包里,时间的概念被模糊是一种折磨,但是在现在,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时间,对我来说更是一种折磨,我会忍不住的看手表上的日期,然后计算自己在山里呆了多少天,这样清晰的概念,让我异常的煎熬,会让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掉头的冲动。
我其实知道,现在就算是我掉头,或许也无法从山里走出去,那样的话,就更是一种折磨了。
没有了时间概念,也不去刻意的计算时间,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山里行走着,日出而行,到太阳的光线倾斜时找地方休息,或者是树洞,也或者是山洞,有的时候什么都找不到了,就搭雪窝棚。
我就这么如同一个上了发条的钟一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之前偶尔见到一只猎物,打到一只猎物我都会有些欣喜,现在遇见了,打到了,也再没有了一丝波澜,野味吃一段时间是鲜美的,吃多了,就变得无味,甚至难以下咽了。
我现在特别怀念米饭的味道,包里还剩下一个馒头,就偶尔拿出来闻一闻,那懂的硬邦邦的馒头,我甚至都能闻出香甜的味道来,有的时候打不到猎物找不到吃的,我宁可饿着,也舍不得把这个馒头吃掉。
我身上的皮袄破破烂烂的,头发胡子也长长了,强硬的山风把我的脸给吹裂了,手上脖子上也长了一层的黑黢黢的皴,现在的我已经真正的变成了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