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下去,一时间竟哭笑不得。
片刻后问道:“那万一不是呢?如果太鸿道友真寂灭了,圣母可曾想过贫道的感受?如果太鸿道友漠然不理会,那一指必杀贫道,圣母又作何欢乐?”
圣母闻言,像个少女一样撇了撇嘴:“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都关注着呢。就算他真把你打死了,我也能把你从死亡中拉回来。你说的,我是先天死神,这点都办不到吗?”
太一道人无语凝噎。
良久,他苦笑着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间,一道恢弘的神影出现在近前。
圣母柳眉一竖:“无上,你又想干嘛?!”
“我被你气昏了头!”
无上叹道:“正事还没说,我走什么走?”
圣母笑起来:“哎呀,你也有昏头的时候哇?”
“少说废话!”
无上闷哼一声,也变作寻常大小,几步来到近前。其人也神圣,其光也耀耀,譬如一尊昊阳,镇人气血,压人神魂。也非是要给太一道人难看,这等级数的人物,除非有意收摄气息,否则蝼蚁哪能近前?太一道人定住心神,拿眼去看他,神光万道中,却看不到他的面容。
就见无上挥手一甩,掌中跌落两道人影。
太一道人细细一看,正是无血与塞托拉克!
再一看,那塞托拉克分明只剩下一缕神魂。想来也是,这混蛋以四成半深红世界本源,合着斩仙葫芦一击,直撞无上设下的囚笼禁锢,反弹之下,能留下一丝残魂,已属天大的运气。
太一道人看到塞托拉克神魂,眼睛眯起神色一厉。这厮死到临头还引着斩仙葫芦,借力轰击禁锢,使太一与无上因果更深。这还不算什么,反正已经结下因果,多一分少一分也无大碍。
关键是那一击,将太一道人的宝葫芦几乎打回原形!
为一击必杀,太一道人全力催动斩仙葫芦,不似当初拿住无血之时身受重创,全力催动不得。婴孩非是口吐白芒,而是身化白芒,禁锢反击之下,将婴孩打散,那宝葫芦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不知要多久才能重新孕育出婴孩。
好好一宗后天灵宝,还没来得及大发神威,就这么几近报废,这如何不让太一道人心痛?
塞托拉克被太一道人目光看的犹如针刺,却浑然也不在意,昂然站在那里,一脸嘲讽之色。
无血垂头,孤零零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见无上一指二人,开口道:“这二人来历,死亡你清楚,用处你也知道。我留下他们的意图,你和其他老友都心知肚明。然如今我一番布置,眼看时机就要到了,你却放任太一坏我计较。我虽不愿恶了你,但此事你既早已参与,便得全须全尾,有始有终。此二人,任选其一,死亡,你选一个罢。”
“欺人太甚!”
塞托拉克闻言暴怒:“无上小人,论地位力量,无限不差你分毫,我与无血出自无限,你竟将我等当奴隶一般对待,无耻!实不为人子!”
“呵,”无上闻言,淡然一笑,浑然不以为忤:“无限都为我等所杀,你不过从他残破血肉里生出的蝼蚁,算个什么东西?我让你活了这么多年,不是忌惮无限,只因你们还有些用处,否则翻掌之间,哪里还有这区区深红世界?”
“你!”塞托拉克神魂颤抖,痛心疾首道:“该死啊,早知如此,我为何要等到今日!”
话音不落,塞托拉克神魂猛然一涨,如吹气球一般膨胀,旁侧无上一看,微微吃了一惊,连忙一掌压下去,又将塞托拉克压回原状,随即冷笑道:“自绝?在我面前,休说你区区一缕神魂,便是你全盛时期,也是妄想!”
却竟是塞托拉克要自绝神魂,但哪里及得上无上神通?翻掌便被压了回去。欲死而不可得,这是何等悲哀?
“行了。”圣母看的有些不耐烦,道:“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这个,”她伸出玉指,点了点无血:“归我。塞托拉克,归你。”
“好。”无上拊掌一笑,拂袖收了状如死灰的塞托拉克,转身就走:“死亡,玩归玩,记得不要忘了正事。”
“你烦不烦,正事正事,正事去死!”圣母皱了皱鼻子,眼看无上远去,非常没有风度的啐道:“像你们这样,整天算这算那,转眼头发白了我找谁负责去?”
无上一个踉跄,连忙闪身消失不见。
太一道人这才开口:“这么说来,我坏他信仰实不为第一因果?破他禁锢才是?”
“谁要是信了他的话,谁脑子就有毛病。”圣母撇撇嘴不屑道:“这混蛋满口都是谎言,你以为他真不在意几十亿生灵的信仰?嗤,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至于数以百万年的算计,不是还有我们吗?要不然你以为他把无血交给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