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阔,满目青绿的草原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块冰雪封冻的空地,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冰冷的寒流渗入地下三丈,将整块土地都冻成了硬邦邦的冰坨,一条条冰柱耸立着,嚣张的冰尖刺向天空,宛如某种仪式。
在冰冻的草地上,站立着两人。
司空玄手持苍纹剑柄,另一端的剑锋插入了伍烽的胸口,正好穿透了心脏。
伤口处没有鲜血流出,并非是伍烽动用了虚化的天赋神通,而是血液都被冻气冰封住,包括伍烽的心脏,在剑锋入体的刹那就已经冻成一块冰石,他甚至连震惊的表情都来不及露出,身体就已经被冻僵。
伴随着冰块破碎的声音,司空玄拔剑,随后反手一挥,斩下了伍烽的头颅,而脖颈的截面处迅速被冰封,半滴血液都没有喷出。
“天赋神通不错,初次遭遇的人碰上了基本无解,但在有准备的人眼中,就显得多余了,随便准备下场地,保证在范围内没有能够点燃的物体,便能令你的天赋神通无效。而且因为过于依赖天赋神通,你的武技中出现了太多的破绽,过分注重进攻而忽略防守,一旦天赋神通被禁,你的实力也就是寻常五重境修士的水准。”
司空玄叹了一口气,颇有点对手太弱,自己不够尽兴的味道。
“人都已经死了,你在跟谁说话呢?口气这么大,战斗之前你怎么不提醒他?”一道影子钻过冰层,恢复成人形,开口就是冷嘲热讽,“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站出来对着尸体吐口水,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可真够有能耐的。”
司空玄打着哈哈道:“我这不是解释给你听吗?胜利者才有资格说大话,如果失败,这番话就省下了,别人就不知道我曾经如此嚣狂过,自信和自负的差别就在于结果,胜者是自信,败者就是自负,而我打定主意,要做一辈子的自信者。”
“自信?你就糊弄人去吧!明明是我在地下偷偷布置结界,你在明面上吸引注意力,算起来可是以二对一,取胜是理所当然的,失败才是丢人现眼,而且责任一定在你的身上。”
“能取胜理所当然的胜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都陨落在理所当然应该取胜的战斗中。”司空玄一副引以为荣的表情。
玄影哼了一声,明智的放弃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因为她知道对方的脸皮是刀枪不入的:“说起来,你不怀好意的将地址告诉宇文卓,是下定决心要将经常跟你作对的一伙人全部除去喽。”
“哎呀,这话真正冤枉我了,我像是那种喜欢狗苟蝇营,铲除异己的阴谋家吗?”
司空玄满目惆怅,眺望苍茫的天空,无视玄影“你就是这种人”的眼神,自顾自的说到:“那处地方蕴藏天大的秘密,以及丰厚的宝藏,这两点可非是虚言,我用我的人品做保证。当然,有利益自然就有风险,我也提醒过他,里面说不定会碰到无法招架的危险,不可为利而忘命,要懂得及时抽身,才能以防不测。
我告诉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句句肺腑真言,既告诉他宝物的位置,又提醒他注意安全,菩萨都没我这样的善心,怎么能污蔑我是不怀好意呢?”
玄影冷笑道:“你明知他在你身上留了监视的秘术,却故意放着不去理会,直到破解祭坛禁制后才抹掉,让他误以为你必然进入其中,从而放下戒备。谁能想得到,你这大滑头明明已是临门一脚,偏偏收了回去。”
“那是因为我尚有正事要办,无可奈何,本来我也很想进去的啊。至于宇文卓的种种决定,都是他自己详细考虑后做出来的,既非受我唆使,也非被我逼迫,全部归结到我的身上实在是冤枉。”
玄影没兴趣继续搭理他:“反正都是你在捣鬼就对了。”
司空玄无奈苦笑,忽见远方一点利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疾驰而来,那股锋锐切裂万物的意境,远远都能感受得到。
“终于识破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吗,可惜迟了一炷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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