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东西,它其实是用来诅咒的,很邪,不是好东西。你们别捡它,别带回自己家就行。”
陶斌哈哈两声,觉得气氛不对,冷静下来问:“你说真的?不开玩笑。”
秦青:“不开玩笑。你们没捡走吧?”
陶斌说:“没有,就从河里捞上来了,然后我们住的是这里学校的宿舍,带回去也没地方放,就留在那儿了。”他往后看,带着一丝不确定,“要不要我再把它扔回河里?”
秦青赶紧说,“别管它就行了,既然没带走就好。”
陶斌觉得心里有点毛,因为他记得第一次见秦青时,她就说了这种神神道道的话,那时他就觉得这女生有点怪。倒不是说他害怕,只是他给秦青贴的标签就是这个。现在秦青这么说,他心里是相信的。
山里太阳落山早,晚风习习,带着一丝凉气。气温好像陡然下降了。
陶斌打了个寒战,加快脚步,一边对秦青说:“行行,谢谢你特地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个。我以后肯定离它远远的!”
前面一个男生看陶斌没跟上,回来帮他提了一袋垃圾,问:“是不是女朋友的电话?”
陶斌摇头,“不是。”说着仍然不安的回头看了眼河岸,虽然早就看不到那个弯道了。
虽然在河岸边已经吃过饭了,但回到学校大家还是饿得饥肠禄禄。学校食堂是管饭的,但每天就两个菜,熬一个粥,馒头和油饼管饱。
陶斌打了豆腐烧豆角,盛一缸子玉米小米粥,拿了四个馒头回了寝室,稀里呼噜吃完后随便一涮缸子就去教室了。这所镇中学对学生的学习抓得很紧,所有人强制住校,每晚上自习到十点半,但学生一般自发学到11点才回寝室。
陶斌这些人都是很受欢迎的,到教室后通常都会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问问题,语数外,地理化,无所不问。陶斌几人刚来的时候险些被问掉底,每人都偷偷看书重新学习,免得老师的脸被扒掉了。
他们一晚上都要不停讲题,几天下来,几人的嗓子都不同程度的受损了。
一个男生就说:“没想到老子脱离地狱多年又回来了!”
陶斌到教室时,只看到三个人,他进来就被围堵了,艰难的找个座位坐下后,面前就被放满了课本和笔记本。陶斌认命的坐下开始语调温柔的讲题。
讲啊讲,讲啊讲。在老生常谈了四个小时后,十点半了,下课铃响了!陶斌等四人兴奋的立刻站起来准备突围!一边还要义正严辞的对学生说:“该休息了!你们学了一天,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四人千辛万苦逃出生天,跑回寝室。由于四男一女的配置,所以他们占了两间八人寝,女生单独一间。
陶斌跟另外两个男生回到寝室,脱下鞋,也不打算洗脚了,就准备往床上倒。
陶斌突然说:“席渡呢?”
席渡是四个男生中的一个。
“今天在教室就没看到他。”一个男生说。
“只怕逃课了吧!”另一个说。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陶斌下床穿上鞋,“我出去看看。”
“去上网了吧?”
镇中学附近的配置还是齐全的:有七个网吧!隔一条街还有三个。
陶斌出去转了一圈,顺便买了包烟。他也是想借口出来走走。在网吧没找到人,他刚到寝室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你胆子够大啊!天黑了你也不怕迷路跑错地方!”
“嘿嘿嘿。”席渡的声音说,“我怕被别人捡了。今天我看到就觉得,这东西估计能值点钱。”
陶斌推门进去,“你小子跑……”他一下子愣了!
桌上一个黑色的佛头摆在那里,席渡坐在旁边,正爱惜的拿毛巾擦着它身上的水渍和泥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