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蛇,将其狠狠砍成两断,然后扯开嗓子尖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
钟府。
尤氏看着床榻上的儿子,大脑一片空白。
郎中强压住自己面上的古怪,对尤氏说道:“夫人,钟公子性命无碍,只是失了点血,将养些时日便可。”
无碍?都不能人道了还叫无碍?都断子绝孙了还叫无碍?!尤氏的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废人了!
郎中见尤氏脸色铁青也不答话,生怕得罪钟家,连诊金也不想要了,抬脚便出了门,却迎面撞上了钟正桥。
钟家请人看诊都是找这个郎中,钟正桥自然也见过,看见他便问道:“犬子伤势如何?”
郎中暗叹自己倒霉,却又不能不答,支支吾吾道:“钟公子他……他无性命之忧,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钟正桥有一种不要的预感。
“钟公子今后怕是……不能人道了……”
“你说什么!”钟正桥直觉自己被万道雷光同时击中,撇下郎中大步进了屋子!
尤氏还呆呆的立在那里,见钟正桥进来,这才回过神来,惊天动地的嚎哭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钟正桥不理会他,径直走到钟翰床榻前,掀开被子。
此时钟翰身上没有衣物,钟正桥一眼看见被包扎的伤处,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这怎么可能!”
尤氏整颗心都揪在一起!扑到钟正桥身上,狠狠锤了他一下哭道:“都怪你平日没个正经,整日去那脏巷子流连,教坏了翰儿!若翰儿不去那种地方,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钟正桥本就受了很大打击,突然听尤氏说这种话来指责他,顿时青筋暴跳:“贱妇!你说什么!”
尤氏猛地抬眼,“你骂我贱妇?!”
一旁的孙嬷嬷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过来劝尤氏道:“夫人您消消气,这是怪不得老爷,是有人算计了少爷。”
她是尤氏身边的老嬷嬷了,否则也不敢上前劝话。但尤氏此时哪里能听得进去,甩开孙嬷嬷的手,大叫道:“不怪他?不怪他怪谁?”尤氏像疯了一般,用尖尖的指甲指着钟正桥,喊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没毁了你,竟然报应在翰儿身上!都怪你!全都怪你!”
钟正桥整张脸黑如锅底,被这话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攥住尤氏伸过来的手,狠狠一甩:“贱妇!”
尤氏被他甩的一个趔趄,幸好王嬷嬷在身后扶着,她推开王嬷嬷就想往钟正桥身上扑,一抬头却看见角落里站着的沁兰嘴角抿着一丝笑意,她顿时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上前猛地拽过沁兰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小贱人,你笑什么?!”
沁兰是钟正桥的通房丫头,平日里就喜欢缠着钟正桥眉来眼去,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这会见她居然在拿看自己的笑话,如何能忍受的住,顿时就爆发了!
沁兰被她打的口鼻窜血,脑袋发懵,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而尤氏仍不解气,抡起胳膊噼里啪啦接连十几个巴掌,沁兰一张脸顿时肿起老高,摔在钟正桥脚下。她连忙保住钟正桥的脚,哭道:“老爷!老爷救我!夫人这是要杀了奴婢……”
尤氏打了沁兰这一顿仍不解气,火蹭蹭的往上冒,“你个下贱胚子!浪蹄子!当着我的面就和这混账王八眉来眼去,不将我放在眼里,背着我还不知能做出什么来!是不是整日咒我死?”
钟正桥听尤氏一口一个混账网吧,当下火冒三丈,一脚踹在连氏心口窝上,“你到底想干什么!还觉得这家不够乱!”
尤氏被一脚踹到在地,心口生疼,先是震惊,随后更加愤怒。起身扑到 钟正桥身上一阵撕扯,口中大喊:“我嫌家不够乱?到底是谁嫌家不够乱?儿子变成这副模样了,你倒还护着这个小贱人?!”
钟正桥双目血红,已经出离愤怒:“你……你还好意思提儿子!看你生的好儿子,将我钟家的脸都丢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再在这里无理取闹,就带着你的儿子滚出去!”
尤氏听钟正桥口中的话,只觉得天昏地暗,他居然满不在乎的让她带着儿子滚。尤氏气的全身发抖,胸口一痛,居然吐出一口血来:“钟正桥,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活该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