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吗?”
另一个瘦高的满脸是笑,“看你这张脸我下不去口,难不成你要我忍三个月?”
胖子皮肤白这唯一的优点还被褐色的麻子破坏殆尽,单看这一双唇线优柔寡断的嘴唇就让人胃口全失,这实在太为难身为享受主义者的封傲了。
不错,这二人正是白家人心焦心急的对象,封傲与郑宥廷二人。
二人进了秘境第一时间就是找水源,封傲动手脱去伪装的物什,将郑宥廷全身的易容药物洗净,再动手收拾自己。
看着那发黄的面容渐渐展露白皙的面貌,郑宥廷仔细端详几眼,按捺住上扬的嘴角,心道:看得麻木了,今日这一对比,才察觉这个家伙长了一张勾人的俊脸。
封傲无时无刻不再关注他,见他满眼是笑,完全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不曾在意过的容貌,取笑道:“收拾了那老瘪三,心里舒坦了?”
郑宥廷扬了扬眉,他在封傲面前越来越多的表情,未曾自觉有许多习惯甚至表情都与封傲越来越相似。“不知道三长老有没有这个命活着走出长白。”
“死不了。”封傲下手有轻重,“至多一两年,那老东西肯定得出来掀风作浪。我正好用得上他。”
原来,那天晚上封傲二人假装昏迷,被陈三长老的弟子悄无声息地带走。
经过封傲一事,陈三那段时间根本不想看到几个徒弟,却还把这个徒弟带在身边。一则,封傲发难那日这个徒弟正好被吩咐出去办事没见到他当时的丑态,二则,这个徒弟青出于蓝,他平时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个徒弟都办的干脆,从未失手过,而且不留痕迹。
难得得用的人,陈三便将他带在身边,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师父,人带到了。”
听那徒弟确保了没有人发现,陈三看着地上还没有松手的二人,冷笑道:“等我把秘籍拿到手,正好送你们二人去做野鸳鸯。”
不同于众人的猜测,陈三兵行险着带走封傲,根本没想着要把人带回陈家。他这个陈家长老当了这么多年,不会没有脑子。人他是带不出去的,但这长白之巅却是个弃尸的好地方,往深谷沟里一丢,过个几百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只给自己一夜的时间逼供封傲,从没想过不能成功。
是人就有软肋,没看这狗东西迷晕了还抱着个野男人撒手不放么。
这个宝贝徒弟在手,还怕他不就范?就算这个男人不在意爱徒的死活,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封傲开口。
他却是高估了自己的徒弟,他以前要收拾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他自己懒得动手全不放在眼里的,却没想过,这一次要办的封傲却是他自己都得罪不起的人,不知深浅的徒弟又哪里那么容易得手?
一个不问过程只看结果,一个对师父的指派毫无疑问,两人竟都没想起要对封傲师徒查看一番,就开始商量如何逼供。
等得出了两人都觉得可行的方案时,地上哪里还有人乖乖躺着等他们审讯?站在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两个蠢货的不是封傲,又是哪个?
陈三才要出声招呼左右,就被封傲眼疾手快地点了穴道,师徒二人无一幸免。
封傲欣赏了会他们二人惊恐至极的神色,才在郑宥廷不耐烦的催促下,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没让郑宥廷跟着,封傲速度飞快地将二人扛在肩上,带到演武门外的悬崖峭壁之间。惊恐至极,以至于发不出声音的师徒俩,鼻息发出仓促而恐惧的吸气声,被封傲掩住口鼻,往深不见底的空中放下时,师徒两个目眦尽裂。
如此惊恐的表情在一个容貌俊美的人脸上尚且丑陋无比,何况是两个原本长相就不如何的人。
封傲连欣赏的兴致都没有,俯身在陈三耳边轻声道:“三长老,保重啊。”
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陈三长老的脸,那态度中的轻慢和俯视,让陈三一时间都忘了害怕,怒气攻心地看着封傲,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肉。可下一瞬,封傲松开手之时,他骇得什么都不能思考,如果此时他们能够发出声音,早把喉咙叫破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体面?
封傲蹲着身,手中抓着一根细不可见的丝线,正是那日蓝家子弟使用的暗器,其坚韧程度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须臾,线上的重量消失,封傲手指一动,将丝线团回手中,怡然而去,留下那两人在山雾之后看不见的冰川山峰之中,与楼段两家的先祖作伴。
那座山峰常年不现人前,陈三师徒想必没有封傲等人的运气能够拨云见日在第二日让人们在山上发现他们。郑宥廷还怕他们冻死在山上,习武之人的抗冻能力还是可观的,待四十八个小时候穴道自动解开自然就活命了。
至于他们怎么在没有外力帮助下,走出危险重重的长白之巅,这就不是封傲要考虑的事情了。
可想而知,第二日众人所见的正是封傲和郑宥廷二人伪装的陈三师徒。易容药物是楼家公馆现成的,郑宥廷也没想到封傲的易容术如此厉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对隐士世家易容术最强的楼家,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而现在么,也不过是故技重施。
至于那两个被关在三长老机密暗室里的陈家子弟,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