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刚刚放下来的心,因这一幕而再次揪紧,挣开抓着自己的太监爬到靖雪身边,红帕被揭起,露出靖雪那张皎好却毫无生气的脸庞,惨白自脂粉下透出,与唇角那抹艳红形成鲜明对比
“公主!公主!”容远颤抖着伸出手指的探到靖雪鼻下,幸好,幸好还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呼吸,勉强静下心来诊脉,脉像薄,数而易变。她应该是才吃下雷公藤不久,也不知她到底吃了几株雷公藤,吃的越多毒性就越大!
不管怎样,此刻还有生机,他一定要救她,太医院,回太医院救她!此时此刻,容远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咬牙,拼尽残余的力气抱起靖雪,见那些小太监还愣在那里挡着彩舆的出口,迫声道:“快给我让开!”
小太监们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靖雪这般模样,都知道是出事了,不敢怠慢,退开两边,任由容远抱了靖雪下彩舆。
“徐太医,你大胆,还不快将公主放下!”张嬷嬷不知道彩舆里的情况,见容远抱着靖雪,顿时急了眼,闪身挡住了容远的去路。
容远冷冷扫了她一眼,那个眼神竟令张嬷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若不想公主死的话,就立刻给我放开!”
张嬷嬷一惊,下意识地往容远怀里瞧去,待得看清靖雪的模样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
虽然容远一直在强行忍耐,但不得不承认,他的体力已经到了尽头,想这样抱着靖雪到太医院根本不现实,可是依靖雪此刻的状态,片刻也拖延不得。
心思疾转,目光落在拉彩舆的马上时亮了起来,那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疾声道:“赶紧将马套解下来。”
一下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来,那些人早已没了主意,只是机械地按照容远的话去做,待他们将马牵到跟前后,容远竭尽全力抱着靖雪蹬上马,然后迅速策马往太医院奔去,只有到了那里,他才有办法救她!
靖雪,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要放弃。
直到马蹄声远去,一众太监宫女才回过神来,神色怪异地盯着张嬷嬷,“嬷嬷,咱们还要去额驸府吗?”
“公主都不在了还去什么?你让额附一人拜堂吗?”张嬷嬷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本是好端端的一桩喜事,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她该怎么回去交差啊,额驸府那边可都还等着行礼呢。
在寻思了一阵后,她让大婚仪仗先在此处等着,自己则硬着头皮去养心殿面禀康熙,事情闹到这步田地,已不是她一个小小嬷嬷能收拾的了。
额驸府早已是宾客如云,亲王阿哥、尚书侍郎、朝官皇亲,一个个皆携厚礼来贺,恭喜张廷玉教出一个好儿子,金榜提名不说,还做了皇上的乘龙快婿,不知羡煞多少人。张廷玉虽嘴上不说,心里实高兴不已。
额驸府席开九十,只等公主过门与额驸行过卺礼便可开席,哪知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公主仪驾,眼见着吉时就要到了,若是误了吉时,可就行不得礼了。张家父子着急不已,命人赶紧去外头看看公主来了没有。
凌若也在额驸府,她与那拉氏等人一道随胤禛来此喝敦恪公主的喜酒。见敦恪公主迟迟不出现,心中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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