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李红军的瞳孔急剧变大,闪着兴奋的光芒,就像是朝思暮想的梦中人,非常意外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咱们也不用攻破三岔河堡,只管向堡内施放开花弹,再堵住两座寨门,堡中的建奴,自然是瓮中之鳖。”
“就是这个意思,等到建奴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入堡,收拾残局。”
“司令,那我们必须守住东西寨门,西面的寨门对着我们的方向,比较好守,但是,东寨门……司令,我去附近看看东寨门。”
“红军,你想得不错,可别让建奴偷偷从东门溜走了,”袁崇焕哈哈一笑,“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一同看看吧,有士兵护卫,建奴暂时还不敢出城袭击。
“是,司令。”
两人带着数百士兵,在距离三岔河堡五百步的地方,靠近了三岔河。
河水相当清澈,肉眼看上去,流速并不快,但河面相当宽阔,放眼望去,对岸清影影的,根本看不清楚。
“红军,你能估计三岔河有多宽吗?”
李红军摇头:“司令,对岸根本看不清,属下实在估计不出。”
“奥,其实,我也估计不出来。”
“司令也不知道吗?司令以前不是来过辽东吗?”
袁崇焕苦笑:“我是来过辽东,但我只是到过宁远、锦州,连广宁都没去过,我去辽东的时候,建奴已经占据广宁了。”不过,他随即就笑了,“还是陛下运筹帷幄,陛下继承大统,不过两年,我们不仅收回了宁远、锦州和广宁,现在兵锋已经抵达三岔河。”
“陛下运筹帷幄不假,但前线作战,还得依靠司令。”
“哈哈,”袁崇焕仰天大笑,“红军,你错了,运筹帷幄,少不了陛下,谁也代替不了,但前线杀敌,却不是非袁某人不可。”
“司令的意思是……”
“红军,这前线杀敌,胜任的人,真是太多了,就是让你来当这个第一集团军司令,你也能够胜任。”
“司令……”
袁崇焕摆摆手,“只要不犯军事常识上的错误,有一定军旅生活经验的人,应该都行,燧发枪对弓箭,就像一个成人,去搏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实话,要不是孙大人快要古稀了,这第一集团军司令,非他莫属。”
“司令,我有点明白了。”
“哈哈,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咦?河面上那是什么?”袁崇焕指着远处的河面。
李红军顺着袁崇焕手指的方向望去,河面上有一条白#带似的长线,“司令,那就是建奴的浮桥吗?”
“嗯,一定是浮桥。”袁崇焕捋捋胡须,不住地点头,“嗯。”
原来,三岔河堡背河而建,东面出口正对着浮桥,如果女真人守不住三岔河堡,还可以从浮桥上撤退到东岸,据河而守。
“司令难道要……”
“哈哈,当然……”袁崇焕一拨马头,“红军,走,我们今天不虚此行。”
主攻三岔河堡的,是李红军的第一师。
四十门火炮,静静的矗立在三岔河堡的西北,距离三岔河堡的土墙,不过四百步。
四百步的距离,是袁崇焕与李红军实际测量的结果。
万余第一师的士兵已经给燧发枪装填好弹药,他们在等待入堡的命令。
第二师临时作为骑兵,护在第一师的两翼,他们的任务,除了保护第一师的步兵,还要阻止建奴从两侧脱逃,所以,他们的目光,都是紧紧盯住三岔河堡的两面寨门。
第三师作为预备队远远跟在第一师的后面,如果第一师进攻不利,或者有建奴士兵逃出第一师的包围圈,他们才会有作战任务。
袁崇焕压根就没有上前线,他正在第二军的驻地,和杜文焕喝茶论道。
“司令,多尔衮到底有多少兵力?”
“海东青在一个月之前,发回过一份讯息,他说,多尔衮一共有二十八个牛录。”
“二十八个牛录?那就是八千四百人。”杜文焕在心里盘算着,“西平堡的四个牛录,已经被歼灭,今天第一师如果能再歼灭他的四个牛录,那他就剩二十个牛录了。”
“但愿第一师能全歼三岔河堡的建奴。”
“司令,三岔河堡的建奴,被你算得死死的,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连第一师的面都没见着,就去向他们的长生天报到了。”
“文焕,建奴的战斗力还是十分强悍,我们千万不要轻敌。”
“司令,我现在不是在吹牛打屁吗?今天战斗的功臣,可是李红军呀。”
“文焕,你又来了,是不是又想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