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过,自己练,练不出真功夫,临阵搏杀才是突破的最佳途径。你莽牛变虽停滞多年,但是也给你打下了常人难以比拟的坚实根基。这对你有大好处,若非如此,恐怕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实在是让人羡慕。”
甲子剑,如果用后世的度量衡来计算,重九十九斤。
刘闯使用盘龙枪还有些费劲,但甲子剑却刚好趁手,不轻不重。
“亥叔,我想学射!”
“哦?”
“当日在浮屠寺,我见常胜射术惊人,所以想跟他学一学,将来也能多一份自保之力。”
管亥眼睛一眯,仔细看了刘闯几眼。
胖乎乎的圆脸,仍带着几分少年独有的青涩。
笑起来时,和从前一样憨厚可掬。但那双眼睛,却多了几分奇异的光彩……管亥知道,那光彩名叫野心。
以往那个胆小却快乐无忧的大熊,将一去不返。
也许他已经觉察到,他的未来将会伴随腥风血雨,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也挺好!
管亥一直觉得,刘勇和刘闯叔侄很神秘。特别是刘勇,以他那等强悍身手,却躲在这朐县县城自甘平凡,实在是不可思议。而刘闯,似乎也隐藏着一些故事。管亥觉得,以前刘闯胆小怕事,并非出于本性。也许在他并不算太长久的生命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刘勇不说,管亥也不会主动去问。
他这辈子已经见过了太多凄风冷雨,更经历过欺瞒和背叛。
对刘勇叔侄,管亥怀有感恩之心。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甘愿留在朐县,做一区区贼曹。
也许,还不到时候吧!
管亥看着眼前手持甲子剑,一副爱不释手模样的刘闯,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欣慰。
大熊,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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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闯起了一个大早。
先练了一趟龙蛇九变,而后又吃完早饭,便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盐水滩那边,不需要管亥去专门说明。裴绍等人和刘闯曾并肩作战,只要他过去,想来常胜就不会拒绝刘闯的请求。
所以,当刘闯收拾东西的时候,管亥便出门前去府衙。
如今县衙里的事情很多,麋竺自回来之后,就一直忙于追查羽山贼的事情。但羽山横跨朐县和郯县,羽山贼藏于山中,极难围剿。东海郡的兵力本就不是太多,大规模去围剿羽山贼,劳民伤财不说,结果也未必能令人满意。所以,麋竺对羽山贼,似乎也有些束手无策。
难道,是我猜错了?
亦或者说,宫黎和羽山贼没有关系?
刘闯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和他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就在刘闯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响鼻声。
紧跟着,柴扉被一个硕大的马头撞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从外面踏踏踏跑进来,看到刘闯之后,便摇头摆尾,兴奋异常。
“珍珠?”
刘闯看到白马,不由得一声惊呼。
别的他有可能会认错,可是珍珠曾陪他一同在疆场厮杀,从朐县到淮阴一个来回,可说是亲密战友。
只是,珍珠不是被麋家带走了,怎么会跑回来?
刘闯心里一动,忙向门外张望。
“三娘子出来吧,我都看到你了!”
一声银铃般的娇笑声传来,就见麋缳从门外一下子蹦出来,撅着嘴道:“笨熊,你怎么猜到是我来了?”
废话,珍珠既然在这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当然了,刘闯不会说的那么明白。
他憨憨一笑,“这朐县城里,除了三娘子,谁还能让珍珠听话?”
女孩子是要哄的!
虽然刘闯并不是一个精于言辞的人,但后世看过那么多书,这点道理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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