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到基督教或马列主义影响的地区仍然是一夫多妻制,不仅仅是阿拉伯社会,还包括隔壁号称民主文明的印度阿三等等。
这番话说的张玺脸都黑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行事荒唐,平时就喜欢与三流未成名的女明星厮混,但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说这些混账话呀!假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张玺恨不能拿酒杯砸儿子的脑袋。
其实张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与包旻在门派事务方面虽然一向不和,但包旻之女包冉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都很喜欢。假如能结为儿女亲家,很多事情就好办了,他想撮合张流花与包冉,有这样一位儿媳妇,不仅自己满意,也能收拾这个荒唐的儿子,换作普通人家的女儿,还真拿张流花没办法。
这次张玺特意安排张流花与包冉假扮一对情侣,就是想看看两人来不来电?结果两人“扮演”的非常好,张玺也在心里偷着乐,下一步打算趁热打铁,再给这对年轻人创造增进感情的机会,但儿子在酒桌上又耍开了,这不是公然上眼药吗?
包冉就坐在张流花身边,瞪眼看着他,神情却是好气又好笑,冷不丁伸出手指戳着张流花的太阳穴道:“流花师兄,你怎么不去办个印度护照啊?”
张流花一撇嘴:“你以为阿三的护照很难办吗?现在办证都发展到国际化了,印度那个破地方,很多人连身份证都没有,只要有门路,随便弄个印度身份很容易,而且还是高种姓的呢!”
包冉不依不饶:“别扯这些,我就问你为什么不办个印度国籍?”
张流花一摊双手:“因为我爱国,连香港都回归了,兰德先生也回来了,我张流花怎么可以不爱国呢?”
张玺终于忍不住喝道:“流花,当着众位前辈的面,莫再胡说八道!”
张流花端着酒杯很委屈的反问道:“老爸,我在谈爱国,你怎么能说我胡说八道呢?”
这种语言风格太搞怪了,一桌子人都给逗笑了,却憋着没好意思笑出声来。经过张流花这么一打岔,刚才的尴尬气氛无形中被化解不少,又恢复了轻松欢洽。
张流花又举杯朝游方道:“兰德先生,流花敬您一杯,仗剑行游天下,那么多命案你都背得起,此生又何惧风流?……听说您还要在广州逗留月余,流花开了一家酒吧,您晚上有空就去坐坐,一定能吸引美女。”
张流花话里有话,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游方突然觉得此人并不简单,而是肆态佯狂。张玺的心里小九九,游方也看出一些苗头,看来张流花是有所不满,故意上眼药呢。
而游方目前的处境与情感心态,在座众人中,恐怕就是这个张流花看得最清楚,人人都把他和向影华当成一对,唯独张流花看出他有所顾忌不愿意误会更深,但又不能当众说什么,于是在拐着弯帮他呢。
想到这里,游方笑道:“多谢好意了!自从上次在洛杉矶一家酒吧喝多了,犯了错误,我已经不想再去了。”
……
美国洛杉矶与中国广州有十六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当地正处于夏令时,因此时钟差了十五个小时。游方在酒桌上随口提到洛杉矶的时候,大约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美国当地时间则是上午十一点。
洛杉矶唐人街以北,班布街与伯纳德街之间,距离州立公园不远的地方,有一片相对独立的建筑,恰好完全占据了两条南北向与两条东西向的街道之间相对独立的街区。
这里的楼群是典型的西式建筑风格,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它们很有特点。北面的楼宇最高,正中有九层,顶部呈山形,两侧逐渐过渡到八层与七层。东面的楼宇狭长,从墙体外饰看带着罗马风格,顶部却呈波浪形或是中国古城墙的垛口形,高度五层与六层依次排列。
西面的楼宇七层高,很厚重规整。南面的楼宇五层,却是挑空中庭结构,正中开了一个两层楼高的门直穿过去。可以开车从这里进去,中间是被四栋建筑包围的空旷地带,像一个很大的庭院。其中有一个露天停车场,还有两个人工小湖泊,绿地等等。
但是从南面建筑的中央挑空处,却不能直接看见这些,因为有一个植被青翠、生长着几株大树、可能是人工堆起的小假山,顶端还有一个中式凉亭,挡住了迎面的视线。
这里距离华裔聚居区不远,又处于环境相对安宁的另一个街区边缘,附近有著名的班布街跳蚤市场,每天经过的游客与购物者很多。东、西、南三侧建筑对外的一面,开有酒店、餐厅、旅行社、纪念工艺品店、商场、还有一家古董商行。
北侧的建筑是写字间,走进大堂可以在指示牌上看见很多机构的名字,包括国际东方文化研究理事会、国际图腾文明研究院、亚洲神秘学研究中心、世界艺术名家联谊会、远东文明保护慈善基金会等等,大多以中英文双语书写,还有的包括日语、韩语,一个个名头都大的吓人。
这里面当然还有一些公司,譬如名称普普通通的唐风公司、日本冲阳株式会社美洲分社等。却很少有外人清楚,这一片物业包括其中经营的产业,明里暗里、直接或间接,都控制在隐秘传承的无冲派手里。其最核心的组织机构是不引人注目的唐风公司,这栋楼就叫唐风大厦,对外最重要的财务机构是那家“远东文明保护慈善基金会”。
游方在地球另一端的酒桌上与寻峦派众人把酒言欢时,唐风大厦一间密室中,有一老一小两个声音在说话——
年轻人:“朝和师父死于地师刘黎之手,我将在暑假回中国,朝尚师父还有什么交待?”
老者:“你朝和师父是唐风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他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查出来,但中美之间的法律制度不同,那边的警方也没有什么证据更管不到这里来,这里的问题不用担心。而你回国的一切行动都要小心,不能暴露身份,就算被人知道你身怀秘法,也不能暴露传承来历。刘黎突然来的这一手,让我们行事很被动。”
年轻人:“潘翘幕肯定已被警方重点关注,是否要与她联系?”
老者:“潘翘幕如今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大大方方继续做她的古董生意,一切行为合法却又令人起疑,在明处吸引警方的注意。而你的身份有很好的掩护,谁也不可能怀疑到你,轻易不要与她联系,除此之外那边的势力,有需要的你都可以利用,但尽量不要自己直接出面。”
年轻人:“明白了,潘翘幕现在动不了,冬平师兄与朝和师父都不幸遭遇意外,我会把情况都摸清楚。”
老者:“潘翘幕不是动不了,实在有必要的话,可以让她出面负责行动,但她就成为我们的弃子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那样做。你蓝师姐几年前就是这么失踪的,我一直很不放心,她有可能还没死,有机会的话,你尽量查出她确切的下落。”
年轻人:“我记住了,这次回中国,需要找机会除掉刘黎吗?”
老者摇了摇头:“不少人都这么想过,但如果你能杀得了刘黎,那他早就没命了,还用等到今天吗?他如果来找你的麻烦,你提前知道确切的消息倒还好办,但这不可能,你就不要主动去找他。对付这一代地师,只有一个法子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