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知道了君无曜的双眼已经恢复他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就在昨晚,她替君无曜疗伤的时候,看见了他背上的上。
她认出了这事被巨蟒所伤留下的痕迹,那鳞片留下的痕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除的。
联系种种,她得知真相。
明明是在得知她要去南诏立即跟她翻脸的人,却又因为不放心自己乔装打扮赶了过来,这份心意,叶凰兮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尤其是这个人,是她一贯觉得冷情冷心,只会强权压人的男人。
若不是处在此刻,她是真心想要跟君无曜道谢,可是现在,只能叹造化弄人。
在叶凰兮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整个院子都仿佛静止了一半,周围静寂一片,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就连君无曜的目光都未在她的脸上挪开。
男子薄唇紧抿,俊逸绝美的面容绷着,眸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隐忍,还有暴怒的情绪在疯狂的酝酿。
流风看着叶凰兮,是知道之前有段时间主子离开,回来之后旧伤复发昏迷不醒,怕就是叶凰兮所说的去了南诏。
而流影,虽然他在之前就被主子惩罚扔去了炼狱,可是,他是知晓叶小姐曾经要去南诏的,主子去南诏,势必就是为了她。
可是现在,他万万没有想到,主子的一片深情与放不下,如今竟然成为了叶小姐手中的一把利刃,狠狠地捅了主子一刀。
就连他这旁观的人听了都觉得伤心,那作为当事人的主子,在听到这段话之后,该是如何的悲伤绝望。
叶凰兮紧紧地盯着君无曜,抿唇,开口道:“君无曜,我”
“够了,你不必再说,带着这个人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本王面前。”君无曜说完这句话,盯着叶凰兮的眸光中带着凶残。
叶凰兮下意识后退一步,第一次,他在君无曜的眼神中看到了这样的情绪。
他。
叶凰兮不敢想,更害怕君无曜会反悔,所以她转身,抓住受了伤的百里玥夏,施展轻功,头也不回地朝着屋檐上方飞走。
就在她刚刚离开的瞬间,之间刚刚还无比平静的院子,一下子便廊柱倒塌,山石破碎,狼藉一片。
“主子——!”流影跟流风瞧见那在尘土中摇摇欲坠的身形,齐齐地上前去扶。叶凰兮远远的似乎都还能听到声响以及流风的大呼,可是她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君无曜这是老毛病了,只需要好好调养就没事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
是将百里玥夏带到安全的地方。
后面,她会去跟君无曜负荆请罪的。
等到终于离开了叶凰兮认为的安全的地方之后,叶凰兮这才松了口气,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一直都拉着百里玥夏的手。
连忙松开,没有注意到百里玥夏原本雀跃的视线中划过的一抹黯然。
很快,百里玥夏便道:“你救了啊,是不是得罪了你朋友?”
叶凰兮闻言有些为难,犹豫地道:”算是吧,他那个人啊,小气的很,而且很不好哄。”
叶凰兮说着,蹙紧了眉头。
百里玥夏看着她如此在意对方的想法,心中划过一抹苦涩:“你放心,他不会舍得气你太久的。”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是感觉,那个男人,很在意她,刚刚看她的眼神中都带着哀伤。
那样一个骄傲的男子,若不是处于喜爱,又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虽然他也不懂情爱,可就是觉得,世间,唯情最苦,唯情能乱人心。
叶凰兮心中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讨论君无曜,胡乱地摆摆手:“别提他了,你干嘛要跟踪我?”百里玥夏闻言,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老实道:“我担心年贞静对你不死心又要来害你,所以想要送你回家,后来见你往我宸王府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这才
一直悄悄地跟在你身后,没有想到就被他发现了。”说到这点,百里玥夏却觉得十分奇怪,明明他的武功应该比叶凰兮高太多才对,可是为何叶凰兮都已经站到了窗下那人都没发现,反而是他,隔的老远竟然就被发现了,
实在是令人费解。
叶凰兮没有去管百里玥夏这会的内心世界,只道:“虽然君无曜这一次放过你了,可你毕竟是北疆的人呢,出现在北齐还是不妥,你还是尽早离开吧。”百里玥夏听到叶凰兮竟然要让自己走,自然不舍,想了想找了个理由:“我最近几日都不能催动内力,若是此时赶路,若是遇上仇家只怕还没多久就被仇人所杀,至多我最
近都在宅子里面修养吧。”叶凰兮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只得叮嘱道:“那你千万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