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庄形影不离不知多要好,如今冷不丁分开,肯定心中挂念,原本想从流冰这里听听消息聊以慰藉,没想到这人简直是一块冰,根本不知
道主子要什么。
这么想着,流风一手提着满袋子纸笔,一手握拳,对着主子如同宣誓一般地道:“主子,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叶小姐的!”
看着流风那副我懂你的眼神,君无曜别过眼神,没理会他。
“你先离开,本王还有事要交代。”君无曜看向流冰。
流冰十分干脆率先离开。
随后,君无曜扫了眼已经黑下去的灯光,对着流风道:“你先去熟悉地形。”
流风点点头,也跟着跃起轻功离开,没人注意到,男人以一个轻逸的身影径直自窗中悄声潜入,谁也没有发现。
君无曜落入地面之后,轻盈走至床边,先是袍袖一扫,待里面那人呼吸渐轻之后这才掀开幔帐坐了下来。
从袖中取出一枚夜明珠放置床头,这下,女子的面目便清楚地落入了男人的眼中。
细细端详了片刻,君无曜继续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圆心的瓷瓶,只比手指大些。
轻轻拧开,一股淡淡的幽香溢了满室。
男子轻轻蘸了点在指尖,轻轻地照着她那些黑色的肌肤抹去,眉眼中没有烟雾,反倒是透着一抹小心翼翼。这么大一点本就珍贵,虽然少可本就是精油质地,就算是抹遍全身也足够,可他却像是抹墙一样一层一层地给叶凰兮不知疲倦地抹着,直到瓷瓶见底,这才泛着笑意地道
:“又花了本王一千两银子,你这烧钱的丫头。”
语气中轻轻地带着宠溺,莫了又余下一丝忧思。
将瓷瓶收起,君无曜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银制的小滚轮,耐心地顺着叶凰兮的轮廓按摩,辅助精油一点点地渗透肌肤。
动作的时候,男子的发丝轻轻地磨蹭到叶凰兮的脸颊,后者只觉得痒痒的,可是就是醒不过来,最后干脆就伸手攥住了那一缕发丝,原本蹙起的眉头也轻轻地舒展开来。
明明是发丝是没有任何触觉神经的,可是君无曜望着她握着他发丝的动作,竟觉得皮肤有一丝丝电流感。
于是,握住了叶凰兮的手,煞有介事地道:“你握本王头发,本王握你的手,很合理,不算恃强凌弱吧?”
君无曜这会还记得叶凰兮说他除了强权压迫什么都不会的事情,一想到就气的胸口疼,牙痒痒。
牙一痒,就喜欢咬人,于是某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低头照着叶凰兮刚刚脱了色白嫩.嫩的小手手就是一口,不重,但还是留下了印记。
君无曜这一舒坦了,又替叶凰兮继续按摩脸颊,另一只手则在他落下的牙印上轻轻的磨蹭着,唇角轻轻扬。
按摩完之后,君无曜取出锦盒里面放着的一小块湿润的布帛,耐心地将那些精油残留抹去,又将其他东西一一收起,这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叶凰兮一醒来就将自己的右手举到眼前看了眼,那明晃晃的牙印简直不要太明显。
昨晚她做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大魔王咬了,大魔王说要报仇,然后她就感觉手上冷不丁一疼。
没想到自己还会咬自己玩,叶凰兮也是无奈,伸手拍拍头坐起来,没有理会,开始日常护肤。
刚刚坐到梳妆台前看见自己的脸后叶凰兮就是一阵惊叫。
刚刚走到门口的宇文依萝也被吓到,赶紧跑进来:“凰兮,你怎么了?”
叶凰兮转头,满是惊喜地看着宇文依萝,笑着道:“依萝,你来帮我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白了一个度?”
不怪叶凰兮夸张,只因为之前的肤色实在是太黑,所以一个度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宇文依萝自然也发现了,也跟着一阵惊叫:“天啊,真的呢,比昨天白了,我看看,而且白的很均匀呢,到时候你的胎记也能顺着蜕下来了。”
女子都是爱美的,何况前两世都是大美人的叶凰兮,自然是更加欢喜,对着镜子照了许久,最后才被宇文依萝受不了地抓去了用早膳。宇文夫人如今已经能够下地行走,更因为叶凰兮跟林院正一起研制的药膏,她每日洗头之后便会抹上一点在头皮,之后又用水清洗,平日里也会吃些黑发的药膳,如今根
部已经长出了黑色的发丝,这让宇文夫人如今惊喜的不行。
“娘,凰兮来了,你看看她是不是白了些?”宇文依萝一进门就嚷嚷道。
于是一众人的目光也跟着朝叶凰兮看去,果不其然,宇文夫人满是惊喜:“哎呀,凰兮又白了,真好看,眉眼跟你娘亲年轻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没错没错,不过都说三岁看到老,我就觉得凰兮日后会比徐伯母长得还要好看。”大嫂捂住笑着,模样真诚。“小凰兮有空也教教啊萝,她整天跟个疯猴子一样,看看哪家的千金小姐的肤色跟她一样,谁不是出门打伞,没日头也要戴个纱,等过了年去后年就要及屛了,我看到时候
有谁敢上门求亲。”大哥宇文瀚在一旁不忘损起了自家妹妹。大哥宇文瀚是地方官,前几日听说了自家母亲九死一生,得了消息立即就带着妻子儿女赶了过来,之后皇上体恤,将宇文瀚特意调任到了京城,这几日任命书就会下来,
所以这几日都赋闲在家。
两个孩子这会都送去了书院读书,晚上下学才会回来。宇文依萝一见炮火转到自己身上,立即拽着叶凰兮的衣袖,一脸的义正言辞:“嫁不出去就不嫁了,以后我就跟大哥一起过,大哥以后就把我跟小宁儿一样对待就好,你放
心,我不会像他一样嫌弃是你是老古板的。”
小宁儿是宇文瀚的女儿,全名是宇文静宁,小小年纪却是话痨一个,对自己的爹爹万般的嫌弃,却是被宇文瀚捧在手心。
宇文瀚转头看着自家爹娘:“爹,娘,你们看看小妹。”
宇文依萝笑着道:“大哥,你比我大十岁,叫你爹爹也没什么了,你看看你跟咱们爹爹坐在一起,是不是跟兄弟俩一个样?”
这话可不是在说宇文儒年纪大,实在是宇文儒看上去文质彬彬不显老,而宇文瀚又显得过于古板的缘故。“好了,快别打岔了,还有正经事没说呢。”大嫂笑了许久,终于想起来还有件正经事还没有做,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宇文昂:“今天这件事,主要是为了二郎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