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突变,明明,应该等到了明天,他再亲自带着叶灵玉去跟皇上禀报情况,就说叶凰兮跟人私奔,为了估计皇家颜面,所以他只好让叶灵玉顶替,木已成舟,父皇就算是再不满叶灵
玉也不会太过于苛责。
可是现在
“谁来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明成噗通一声跪下,眼中已经积攒了泪花,一字一顿地开口道:“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欺瞒,而是,而是,叶凰兮她,她逃婚了!”
“怎么可能?”惠仁帝冷笑,当他是三岁的小孩,放弃一个皇子,跟一个不知道什么人逃婚?那丫头会那么傻?
“是真的,父皇,儿臣去接亲的时候,岳父大人亲口所言,说昨日叶凰兮打伤了小厮还跟他大吵一架,就在今早凌晨的时候,她逃跑了,几个嬷嬷说亲眼看见她跟一个黑影离开。
君明成说的字字句句,没有一点纰漏,惠仁帝脸上的表情变得讳莫如深,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反驳的话。
静静地想了一会,这才开口道:“宣叶光远!”
没多久,叶光远来了,下跪之后将之前的说辞说了出来,虽然也惊讶于事情为何如此提前,但是却没有慌乱,说的话跟七皇子的正好能够对的上。
之后,惠仁帝冷喝道:“叶光远,你养的好女儿,竟然敢跟别人私奔,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女儿逃跑,竟然不想着去找,还让你的大女儿李代桃僵,你是不是活腻了!”叶光远赶紧哭诉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啊,我那二女儿顽劣至极,根本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中,得了七皇子妃的名分之后更是不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中,婚期落下之后就去了宇文府,直到昨日才归
家,这个女儿,我实在是管不了啊。”
惠仁帝一听,蹙眉:“宇文府?”
说着,看向人群中的宇文家,宇文儒走出来,禀告道:“启禀皇上,这件事请听臣慢慢道来。”
宇文儒态度雍和,跟地上痞子模样的叶光远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听到他的话,惠仁帝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不少。就听宇文儒道:“得幸于皇上,让臣下及其夫人得此巧女,臣下夫人的病症已经是顽疾,这段时日都有劳义女照拂,臣下不胜感激,叶大人几次三番到大门外来中伤臣下以及义女,我们都没有与之计较,反
倒是义女劝解我们不要与叶大人一般见识,昨日回叶府的时候,义女还跟臣女说以后会成为七皇子的贤妃,说她与人私奔,臣下第一个不信!”
宇文儒说完,旁边的宇文夫人哭哭啼啼地被自己的女儿宇文依萝扶了出来。
宇文夫人虽然戴着面纱,可是那身段娇弱,哭声羸弱,又因为常年病痛,所以莫名就给人一种怜惜之感。就听她哭诉道:“皇上,臣妇的义女不是那种人,她对我这个义母尚且都有孝心,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生父拳打脚踢,倒是臣妇曾经亲眼看见她对凰兮刀剑相向,而且还几次在宇文府门外毁她名声,如今凰
兮究竟去了何处,此事疑点重重,还请皇上给凰兮做主啊!”“是啊皇上,凰兮是什么性子您应该清楚的,她不可能跟别人私奔的,众人都知晓她爱慕七皇子,她就算是私奔也应该是跟七皇子才对啊,可是七皇子如今就在这里,凰兮怎么可能会跑。”宇文依萝说的恳
恳切切,更是让不少人都反应过来。
对啊,叶凰兮从小就喜欢七皇子,为了跟在七皇子身后被欺负了不知道多少次,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正大光明在一起,她不放鞭炮就不错了,还会私奔,这个逻辑太牵强了。
“皇上,一定是大小姐,不满足自己只是一个妾侍,所以就跟人合谋害了凰兮,还请皇上给我们做主啊。”
“皇上,臣女也相信叶二小姐不是那种人。”一旁的聂文嫣也站了出来,开口道。
聂文嫣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文秀大气,在名媛中形象很好,惠仁帝对她也有印象,见她都对叶凰兮保持肯定,心中已经有了思索。人群中,一身外族服侍的宁瑞王子也站了出来,表情分外凝重地道:“皇上,宁瑞也愿意为叶小姐担保,就凭她在大殿之上的谈吐,学识,在下绝不相信她是那种人,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初若不是知道她已
经是七皇子的未婚妻,我定然是要向皇上求娶的,那些空有外貌的人根本就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只看中外貌的人更是令人不耻。”
宁瑞王子这一番话,明显就是在打七皇子跟叶灵玉的脸,可是没有人敢说他,谁让他是使臣呢。
如今的大喜日子已经成了大笑话,一旦处理不好,肯定会出现问题。就在惠仁帝思考着这件事应该如何去办的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一只金色的猛虎,势如闪电一般,咬住了人群中的几个人,用力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