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终究不忍心,写了一封信,让亲信送去了灵隐寺周玄清老先生手中。有时候来自长者的抚慰,比他们这些朋友的劝告好多了。比如林帅的劝告,让现在的梅长苏没有了原著中孤注一掷的任性,添了一丝平和。周老先生在林殊心中的地位想必也很高,有他的支持,林殊心中会好过的多吧。现在的林殊没有了毒发的危险,不管将来他是否留在朝中,也不能永远瞒着其他人的。
梅长苏走着出去,却是被黎刚背着回来的。君玉和晏大夫急忙上前诊脉,神思不宁、郁结寒气,导致的体内虚乏。还好,并不算严重,君玉拿了一粒小还丹喂给他,补充元气。然后吩咐黎刚等人闭门三天,让他安心修养。
梅长苏想反驳,被君玉一眼瞪地缩了回去。好吧,天大地大,大夫最大,眼前这个还没自己年纪大的妹妹更大!梅长苏曾经因为不想吃药被君玉整了一次后,就再不敢不听医嘱了,特别是君玉的医嘱。这个母亲认下的干妹妹,平时就是长苏哥哥地叫着,温温柔柔地总怕她被人欺负了;结果一惹她不高兴,就直接学着长辈叫小殊,然后被她整的极惨,还弄不清她怎么下的手,告状都没人信!
三天后,誉王亲自登门探病,却因为皇后的病而匆匆离去。
君玉进了梅长苏的房间,知道他在思索皇后为何发病,于是上前道:“别想了,我大致猜到了点。”
“哦?是有什么消息吗?谁下的手?”梅长苏半倚着床沿问道。
“哎!情之一字无解啊!”君玉淡淡道,心里却很佩服言侯,如林殊所说,难得的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为了给恋人兄弟报仇,什么都不顾了!君玉自认做不到这份上,估计也很少有人能做到吧。
“情?”梅长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君玉给他喂了一颗安神的药丸,才接着说道:“月前,烟雨传来消息,说官船中夹带的黑火,除了太子以外,还有一份,可惜跟丢了。他们怕出事,一直在暗中查探。刚好最近有两批军火被官船夹带进京,一批是楼之敬的私炮房要的。还有一批……”君玉顿了下,看着他道:“还有一批,根据烟雨传来的消息,应该是跟一个月前失踪的那一批一样,进了玄天观。”
“玄天观?玄天观!”梅长苏反应过来后,顿时瞪大了眼睛,道:“言伯伯!”
君玉点头:“对,就是言侯爷。我查了,主持年终尾祭的道长曾受过言侯大恩,估计那些黑火多半已经进了祭台了。皇后的病,估计是言侯爷不忍心吧,毕竟是兄妹。”
“黎刚!备车,我要去言府!”
君玉按着他的肩膀,道:“你别急!至少先让蒙大统领去查看一下吧。再说言侯爷这几天都没回过家,你去又有什么用!我已经让人盯着了,你就好好休养,等他回来后,再去让他打消这个计划便是。”
“你说的对,就这样办吧!”梅长苏颓然靠回了靠垫上,低沉道。
“嗯。你先好好休息吧!不然以后我就该考虑是不是要把每条消息都告诉你了!”
苏府开门迎客后,来往者络绎不绝。靖王来的时候君玉躲了出去,说实话在梅长苏身份没有暴露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谈话真是让人恨的牙痒。一个君玉管不着,一个根本劝不动,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找晏大夫研究药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