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赌博到还好说,咱们这沧海城的赌坊又比不得别处,骗不得他的银子,全凭运气。”就怕他不是去赌博。
叶弯弯一听她这话,不由得担心起来:“小姨你的意思是,还有比这赌博危险的?”
白荼叹了口气:“听说衡州那边还有人在制作芙蓉膏,咱们这琼州乡下偏远些的地方, 也有人在煮烟。”
叶弯弯顿时紧张起来,“若真如此,我借给他的银子,倒不是救命钱,反而成了催命符。”
见她那模样,白荼没好气道:“你又不知道,不过吃一垫长一智,以后仔细些。”说罢,回头看了看哭红眼睛的她:“你这样儿,那去蓬莱岛的事,我看你还是暂且放下吧,这样叫人不放心。”
叶弯弯能说什么呢?只怪自己没动脑子,而且问都没仔细问元孟德借钱去做什么,就一下借了他几百两。
不过一想到元孟德他这表妹在大门口刚才骂过自己,她虽说是愿意澄清了,可是爹娘怕是已经知晓了。爹那里尚且还好说,只要弄清楚前因后果,最多骂自己一阵就是了。
可是娘那里呢?叶弯弯忽然慌张起来,一把拽住白荼的手:“小姨,我同你去王府。”不然一会儿她娘闻讯回来,自己被骂倒是不要紧,可是她那身体?没个中间人劝阻,可怎么办?
白荼叹了口气,只得道:“那先随我过去。”然又才跟着府上的人吩咐:“你们夫人回来了,让她去我那边坐坐。”
这才领着叶弯弯过去。
也是巧,白泽竟然已回来了,见着叶弯弯和白荼来,便看了叶弯弯一眼,然后拿眼神和白荼询问,到底要不要说那元孟德的事儿。
白荼摆摆手:“说罢。”反正骂都被那元夫人指着鼻子骂了,难道还有比这难让叶弯弯接受的事儿么?
白泽这才回道:“那元公子,正在吸芙蓉膏,所以家中才不给他银子。”一面颇为遗憾道:“不过属下没赶上巧儿,他已经买了芙蓉膏回来,不然还能将那卖膏的人一并逮住。”
果然,叶弯弯之前得了白荼提醒,这会儿听到了也并没有那么生气。可是转而一想他只找自己借银子,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笨,比较好骗些。
心说活该被元孟德的表妹那样猜测,不然是个正常人,怎么能给他借钱呢?但凡是要借,只怕也要问清楚缘由吧?自己却都没好好打听,就将银子给了他。
而且如今看来,这银子多半是打了水漂。
白荼却没顾得上安慰她,只朝白泽吩咐道:“眼下这芙蓉膏暗地里售卖,只怕各人的手中也不多,先盯着,等他没了自然会领着你去找那买家。你也莫要动人,倒是好好看看,到底还有人暗中做这东西。”
白泽也正是这个意思,打算顺藤摸瓜。当下应了,便退了下去。
白荼这才看着一旁气鼓鼓坐在那里自己生气的叶弯弯,也没心思安慰她,只道:“你娘一会儿来了,她说什么你就先受着吧,一来错在你,二来她身子不好,你便先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