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小声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那趋势,以有一副要立即返回长史司的势头。
宫染夜见他这如此认真的表情,倒也明白了妹夫为何将琼州的财政交给律忠庭来掌管。当即只笑道:“无事,一切顺畅,律大人不必担心。”
既然没事,那他来找自己作甚?律忠庭这心里的疑惑,也只差没拿笔蘸墨写在脸上了。
宫染夜见此,忍不住笑道:“律大人恭喜恭喜,今日宫某人来此,与你目的乃一致的。”只是他是为新郎所来罢了。
律忠庭这脑子里短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目的一致?毕竟脑子里主要装着的,还是北方战事的事情。
里头管事忍不住又催了一遍,心说夫人王妃和那位可能是他们律府姑爷的庄主都还等着呢。
律忠庭这才转身踏进大门,宫染夜也随后跟了进来,问他:“这媒人,一般都要做什么?”他并没有做过,当初娶卫容之时,可没有这么多讲究,直接带着自己的船队去定海山莊提亲就是了,压根没有要什么媒人,也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律忠庭也没仔细想宫染夜问这个作甚,也没想到他是南方请来的媒人,所以还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起来。
宫染夜一听如此繁复又麻烦,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答应慕之遥?然后便道:“能否简单?”
律忠庭又重新给他介绍简单的。
但是宫染夜依旧觉得麻烦,“可否再简单些?”
律忠庭耐着性子继续说简化。
没想到宫染夜继续不满意:“还能再简单些么?”
律忠庭瞪了他两眼,只觉得这人明显就是拿自己开刷,自己这跟他讲得口干舌燥,他居然还不满意,于是没好气道:“那就不用媒人了。”
宫染夜一听,立即拍手叫好:“那行,律大人可要记好,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能怨别人不周到不诚心。”
律忠庭直接不想再理会他了,加上管家又再催促,这才移动步伐,朝着厅里去。
宫染夜自是跟在后头。
而这边,白荼和律夫人已将这慕之遥来回打量了个好几遍。
那慕之遥也就坐在那里,不动如山,面色不改。
后来反而叫白荼和律夫人看得不好意思了。
期间吃了两回茶,才听外面的人禀报,律忠庭来了。
没想到说是来了,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姗姗来迟。
律夫人惯性的想要站起来训斥他,怎么这样大的事儿,还拖拖拉拉的?但是看到厅里还坐着的慕之遥,硬生生将话咽下去,转而露出笑容来:“老爷,这位是逍遥庄的庄子慕之遥慕公子,他来作甚,自不必妾身与你在多说了吧?”
律忠庭忽然有些不习惯夫人自己面前自称妾身,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夫人怕是对这个慕之遥很满意了,所以才做出一副温柔丈母娘的表象来。
倒是白荼,见到宫染夜有些意外,“二姐夫?”
宫染夜与聂时风性子刚好截然相反,是个十足的话唠。所以如今见了白荼,那话甲子也就打开了:“真是巧了,今儿看来还真是个好日子,想不到表弟妹也在啊。”当然他也没忘记要跟慕之遥说,律忠庭亲口允了不需要媒人的话:“之遥,你老丈人说了,不需要媒人,你看着是不是也就没我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