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甚至不敢想像,要是她告诉姐姐,姐姐还能好好的拜佛么?
可是卫子玠说了,这也是种修行,修身又修心。
白荼觉得这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没有办法反驳,这跟苦行僧应是相差不了多少吧。
蝉衣是不怎么严重,但是到良医所后,居然还吐血了,最后便留在里面养几日,观察一翻。
第二天六儿挺着大肚子来,甚是好奇:“那女人什么样子的,怎将蝉衣砸成这副模样了?”一面又吐槽道:“晚上时真与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玩笑,今儿特意一早去瞧她了,小脸还刷白,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人被砸得像是她这么惨。王妃你说都丫鬟,怎就她这样身娇体弱的?”
白荼剜了她一眼,“要不是看着你这肚子,我真想砸你试一试,省得你问题这样多。”一面又问:“她没事吧?能吃些东西么?”
“良医所的饭菜好着呢,我都是在里面吃的。”生怕白荼误会自己吃公粮,又赶紧解释道:“我自己付了银子的。”
白荼一直觉得六儿激灵话还多,但是现在觉得她就是舌燥。又问了几句老太太的消息:“身子可好?到了沧海后,就见过老人家一次。”
“好着呢,前几天还跟罗家老太太一起去了回眸一笑。”六儿回着。
白荼一听,顿时坐直了身体:“进去了?”
“哪能啊,就她们这年纪,谁敢放她们进去。不过没进去也成,这几天她们天天约好,拿了折叠椅子往那回眸一下门口去,还约了另外好几个老太太,就专门看那些被吓得失态了的男男女女们,别提多会过日子。”
其实白荼也一度想要去回眸一笑门口看热闹的,绝对精彩。
所以现在听六儿一说,颇为羡慕。不过转而一想,也就是她们这些子孙有福气的老太太才能享福了,那些穷苦人家的老太太们,这个年纪了,只怕还得上山下地干活吧。
心里不免有了想法,要不弄个养老基金什么的?但是这推广起来,怕是艰难得很吧。孝子虽说大有人在,愿意为老父老母买些养老金,但是那不孝的却也不少。
所以暂时将这个念头压下,想着等北方战事平定了之后,在跟卫子玠提吧,眼下他一颗心都扑在上面,连回来有时候抱安辰的时间都没有。
偏那小东西也是,晓得那个是他亲爹,每次在卫子玠面前都安份老实得很,绝对不会是在白荼怀里的时候,需要跳,需要白荼抱着他到处转悠。
这时又听六儿说道:“我听蝉衣说,您身边现在没趁手的人了,要不我回来吧?”
白荼瞥了她的肚子一眼:“别闹,你肚子里还不知道是他们沈家几代单传,我可惹不起。”其实不是说没人用,只是身边待了好几年的丫鬟,要么跟着美景他们在茶坊,要么就是嫁了人,所以白荼这一时间,身边所剩下的,也就是在琼州后买来的小丫头们,还顶不上事儿。
而且也不似蝉衣她们这一波,自小读书写字,算账什么的样样不落下。
至于海月玉竹尚且能用,可凌沫和白想想都离不开海月的照顾了,玉竹又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