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爹娘还不知怎样担心我呢,求求你放了我吧。”
听得她这话,常年待在厨房里烧火的鱼珠哪里晓得人心险恶,竟然也就信了。但她好在还记得这船上的规矩,虽说同情这李善英,但也晓得倘若自己放了她走,那么她这个空缺就该自己填上了。
而自己和李善英又没有什么姐妹情谊,断然没有替她的道理,所以便只安慰道:“善儿姑娘,你莫要在为难我了,何况这船上想要逃走,何等艰难,在说咱们早就离开港口了。”
李善英闻言,拉着她的双手慢慢双开,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鱼珠见此,极为可怜她,只将衣裳放下,便欲转身打水给她将脸洗一洗,可是没想到才转身,那李善英却一把攀起半个身子,拾起旁边烛台朝她的脑门砸了过去。
可怜这鱼珠,当下后脑勺鲜血迸放,顿时就翩然到底,没了知觉。
李善英其实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人,她也没想到这操作起来如此简单,想起之前那中年妇人的话,劳什子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所以没敢耽搁,立即起身将鱼珠的衣裳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把鱼珠弄得床上去,拿绢子蒙了半张脸,才从房间里出来。
哪怕这是船上,可到底摆脱不了青.楼的本质,到处都充斥着那股子叫人觉得醉生梦死的香味,而且已经有客人陆续来,旁的地方已经开始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的声音夹杂其中。
船确实如同她所猜想的那般已经离了港口,可是这对于海边长大的李善英来说,海泳也不是那么难,更何况这琼州又不冷。
不过她现在还没打算游回去,毕竟发方向都不知晓,所以打算在先摸清情况在说。
先到了船尾,发现到处都有水手,自己想要解小船离开,怕是有些艰难了。所以便打算放弃,哪里晓得几个水手不知说了什么,竟然一并聚集到一处去,李善英小心翼翼的躲在远处一看,竟是在喝酒。
心说这真是天助我也,当即便偷偷的过去,捡起旁边水桶上面的刀便将吊着小船的绳子隔断。
随着小船落入水中,也传来了响动,她几乎是跟着小船一起跌入海中的,当下拿着手中抱着的小浆立即划船。
几个水手连忙凑了过来,一见到立马就晓得出事了,只是瞧着那衣裳,怎像是鱼姑娘?当即便有人问道:“鱼珠,这一大晚上的,你要作甚去?”
李善英本心惊胆颤的,以为他们会忽然追来,又或者在船上放箭。哪里晓得他们居然把自己认错了成了那姑娘,当即就压着嗓子回道:“我得夫人的消息,回去一趟,你们不用管。”
几人闻言,有些诧异,鱼珠姑娘天天在厨房里烧火,怎就入了夫人的眼?而且这大半夜的,还有她那声音?
可也就是这几人疑惑之际,她已经将船划远了。
李善英见那些个人没追上来,还傻傻站在船尾上,就晓得自己终于是逃脱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敢大意,依旧划动着手中的小浆,拼命的朝大船船尾所指着的方向去。